“唐师傅,这位是?”
王大哥看到唐根生扶着一位姑娘出车厢,不由问道。
姑娘长得挺白净,感觉腿脚有点疾病,不仅迈不动步,还一瘸一拐的。
“李秀秀同志,她是餐车组前同事李苗苗的姐姐,刚才一不小心害她崴了脚,我送她去医院……”
李苗苗调走,王璇才调过来。
唐根生不用细说,王大哥一听就明白了。
他立刻扭头往里面张望。
唐根生青年才俊,看上去也跟人家姑娘一般大,扶着就扶着了。
自己可不一样。
不好过去搭手帮忙。
“王大哥,不用王姐帮忙,我一个人就行,刚好顺路。”
“那……行吧,你几点赶回来?咱们还得一起包饺子啊。”
唐根生打着盛京饭店焦福生的幌子,寻了‘朋友家搭伙过年’的借口。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厨行里的师徒传承是个关系很私密、很紧密的存在。
师徒如父子,师叔、师伯之类的也不遑多让。
唐根生把盛京饭店搬出来。
谁也不好说焦福生的师承就跟唐根生没瓜葛。
真要掰扯,也确实算能沾点亲带点故。
不然焦福生咋敢送艾米诺娃麻辣水煮鱼,还期望唐根生给评价呢?
只是得从师爷那辈儿往下传。
唐根生和焦福生算是第三辈,一支在京城,一支在东北,之前生疏罢了。
何况唐根生确实让艾米诺娃传了话。
年三十这顿招待,甭管是中午还是傍晚,都跑不了。
也不算唐根生扒瞎话。
李秀秀皱着眉,半依着唐根生的肩头,一声不吭。
皱眉不是觉得唐根生满嘴跑火车。
什么自己崴了脚。
明明是……
什么送自己去医院。
自己明明要去盛京饭店和考察团汇合。
李秀秀理解唐根生为什么撒谎。
他俩从昨晚到现在,共同经历的事情没法说。
也坚决不能说。
不说则两利,说则双害。
李秀秀皱眉,纯粹是因为她自己。
很疼。
腿疼。
膝盖疼。
脚踝也疼。
像是伤了筋,扯的半个身子都疼。
相比之下,胸膛和屁股青紫的捏痕,就不算什么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休息半天一夜,能恢复多少。
李秀秀这种工作,很多时候都是对外。
外国人可不过年。
人家过圣诞节和平安夜。
种花家的农历新年,人家该工作工作,该交流交流。
要等种花家国际地位攀升到前列,被绝大多数国家仰视的那一刻,农历年的国际活动安排才会被重视,被合理安排。
李秀秀这一次接到的任务是来盛京,第一时间接到对方团队。
然后经东塔机场直飞魔都,转机去港岛。
李秀秀作为翻译人员,需要提前准备,所以明天的接待,安排却是今天必须到达。
李秀秀不会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就在刚才。
唐根生又一次当着她的面,表演了让她惊悚和恐惧的‘消失术’。
临走之前,李秀秀多看了两眼几乎被遗弃的‘行李箱’。
“真不需要?”
唐根生问过李秀秀。
要不要把行李箱拿来使用。
最后收拾打算下车,李秀秀把唐根生给她准备的两个重新填满的饭盒装进了军挎里。
行为代表了心意。
李秀秀接受了唐根生这个男人。
所以接纳了这个男人给她提供的盒饭。
当然了,唐根生做的饭,也是真的好吃。
李秀秀的军挎被塞得满满的。
唐根生才有此一问。
“我不要。”
李秀秀面色平淡如菊,说完,又补充了一下:“不想要。”
想要唐根生的盒饭,不想要别的男人用过的箱子。
李秀秀不愧叫秀秀,很懂怎么舔唐根生才会让他更舒服。
“那好吧。”
唐根生点点头,伸出右胳膊。
李秀秀没有犹豫,主动扶着,身子也挨了过去。
她单独站着就很疼。
酸疼。
而且,虽然是有被迫的成分。
可李秀秀性格如此,显然很吃唐根生霸道男人设这一套。
看似迫不得已,有点‘委曲求全’,细品一下,竟似甘之若饴呢。
想要抬腿,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