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就来到他近前。
一颗太白兔奶糖出现在他的手上。
唐根生这次没有直接往锅盖头嘴里塞。
他换了左手。
右手以后就是养成系琳琳专属了。
锅盖头,享受左手退而求其次的待遇吧。
“家明,你妈呢?”
“妈在里屋,叔,妈今儿可懒了,都没起床……”
“家明饿不饿啊?”
“饿,叔,我饿了。”
锅盖头终于看到唐叔手里拎着的饭盒。
吸溜。
不知道是太白兔奶糖甜的,还是看到吃的了,下意识流口水。
反正都一个样儿。
“去洗手吧。洗干净了吃饭,酸菜肉大饺子,可好吃了。”
唐根生顺手把饭盒放到桌子上,脚步不停,去里屋。
一进来,就看到嫂子林静正抻着小脸瞅着门口。
她确实没起床,但身上也不是光着,穿了秋衣。
估计里面也肯定穿了秋裤。
“怎么不起床?家明都说你懒了。”
唐根生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抚摸林静的头发,笑着问。
“还不是怪你。”
林静翻了个白眼,抓住唐根生的手,张嘴‘啊呜’一下,就咬了上去。
牙齿其实没怎么用力。
形式大于力度。
唐根生轻轻转了转手腕,被咬的部位便只留下了食指和中指的一截。
双指夹舌头神功稍稍发动。
口腔里便被一通搅动。
唐根生另一只手顺着林静秋衣的领口伸了进去。
林静的咬合力一下子就没了。
变成了‘吸溜儿’。
不愧是锅盖头他亲娘。
技能类似,但功力却不可同日而语。
“我买了水饺,你趁热吃点吧?”
“不想吃了。”
“吃点吧,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千万别饿肚子。”
“那我就吃三个吧。”
“不行,吃这么点怎么行,我买了三份呢,咱们一人一份。”
“你给我拿过来。”
“这么懒?”
“讨厌!你自己做了啥自己不清楚啊!昨个儿可真被你害苦了。”
“还疼吗?”
“早晨想要去茅厕,还没蹲下就疼哭了……”
“那也不能饿肚子啊。”
“疼的又不是你。”
男人爽一下,女人或者疼几天,或者难受十个多月。
以此为比较的话,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就是天经地义的。
上一段话有个前提。
前提是女人首先得具备貌美如花,且明白只为谁貌美如花。
一不小心,嫂子林静伤上加伤。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唐根生。
咬手就咬手好了。
男人有些地方可真不能乱咬。
唾液有消毒杀菌的作用。
这么分析,先抹上唾液,再间接放到伤口处……
应该也能产生一点疗效……吧。
是的吧?
大概吧?
应该、也许,可能、或者……那个……
唐根生告辞的很狼狈。
回到前院西跨院,当着锅盖头的面,从底柜里拿出最后一摞小人书。
“家明,你是小小男子汉了呢,都能帮叔看家了,这小人书是奖励你的,你每次可以拿两本。新书借不借,你说了算……”
锅盖头开心坏了。
有种‘当家做主’的既视感。
“谢谢叔。”
锅盖头仰着小脸,露出天真又依赖的孩童纯真的笑容。
“叔,你真好。”
是吧?
刚刚你亲娘也夸叔叔真好来着。
比你夸的种类还多一些呢。
除了真好,还有真棒,好棒,好厉害……
好爱好爱。
爱到最后,是声嘶力竭,是身心俱疲。
是无言以对,也是爱莫能助。
嫂子林静彻底放弃了。
不能为了照顾男人的身体和心情,就忽视自己的状况。
毕竟怀了孕的是自己。
要泡胖大海润喉的也是自己。
去茅房蹲坑要遭罪的是自己。
腰酸腿疼,躺床上一歇就是大半天的还是自己。
实在难以承受。
锅盖头从棉帘子一侧钻进屋里。
怀里掖着两本小人书。
他探头探脑,虎头虎脑,小手扒着里间屋门的门框,抻脖子往炕上瞧。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