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性太大,脚尖用力过猛,又滑了一下。
踉跄的往前冲了两步,好赖没再大马趴。
唐绍刚酒劲儿这会儿起码醒了七成。
过抄手游廊,回到后院的这几步路,唐绍刚便想了很多。
来到后院,趁着西厢房的灯光看了看自己狼藉的一身。
干脆站在门口朝屋里扬声说道:“一大爷,东来,老徐,我先回了,这被风一吹,有点撑不住了……”
话音撂下,也不管屋里三人反应,扭头就走。
唐绍刚走得快,刚掀开自家屋门的棉帘子,就听到西厢房屋门推开的声音。
接着,便是三大爷魏东来关切的声音:“二大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头有些晕,我得回屋躺躺。”
唐绍刚连头都不敢回,着急忙慌的推门回了自个儿家。
魏东来觉得二大爷有点莫名其妙。
一大爷那瑛宁也走出来。
两人都听到对面屋插销插入的响动。
“树铭,今儿就到这儿吧,我和东来也回去了啊。”
屋子里。
徐树铭已经醉眼稀松的趴在桌子上。
大概是真醉。
毕竟他今晚也接连干了两场。
屋门关上。
一大爷那瑛宁和三大爷魏东来脚步远去。
楚秀娟从里间屋走出来,看了眼醉倒在桌上的丈夫徐树铭,眼眸中有怒其不争的无奈。
叹了一声,走过去扶他。
“喝~再把底儿喝,喝完,再,嗝~再,再散……”
楚秀娟柳眉皱的更紧了些。
有一股叫做‘厌烦’的情绪在缓缓集聚。
从徐树铭被‘甩’到床上就能看得出,楚秀娟脾气还不老小。
给徐树铭扒衣服,脱鞋子,盖上被子。
楚秀娟开始收拾一地狼藉的外间屋。
四个酒杯都倒满了白酒。
楚秀娟去橱柜拿了个碗,把一大爷那瑛宁和三大爷魏东来酒杯里的酒倒进碗内,连同丈夫徐树铭的一起倒回空酒瓶子里。
酒是粮食精,喝不了的也不能随意浪费。
别说倒回去继续喝,还有自己掺水过酒瘾的呢。
至于二大爷唐绍刚面前的酒杯……
楚秀娟面上闪过一抹不加遮掩的嫌弃。
毫不犹豫的倒入另一个瓶子里。
其他三个人的酒,楚秀娟不舍得丢,徐树铭回头自己喝没关系。
但唐绍刚沾染过的……
楚秀娟觉得很恶心。
只配点炉子时让棒子瓤蘸一蘸。
……
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唐根生呆立当场,下意识举起双手。
这是许三多初入炮兵部队时最不雅的姿势,唐根生做起来却毫无心理障碍。
无他。
后腰被一根铁棍似的管子杵着。
像极了当初打算翻墙救林静时被人发现挟持的情况。
嗯,威胁的声音也一样。
以为是错觉,没成想是真的。
唐根生有些后悔刚才做饭炒菜时,为啥因为耳熟声音就撩开帘子朝外看那一眼。
打草惊蛇了呀。
南城赌坊因为刘利昆和张康来的事情被牵连,即便接到了静默潜伏的信号,却也为之晚矣。
外围后招募的混混小弟四散逃逸,被抓的抓,被报复的报复,生死有命,各谋生机。
核心人员只有三个。
有人去津门,往南方逃逸。
有人混迹胡同,潜伏等待唤醒。
马蜂是南城赌坊的一把手,即便一层身份隐藏再深,可赌坊主脑这个身份跑不掉。
有人害怕马蜂被捕后会忍耐不住招供。
所以在耗尽心神帮他躲过风头后,让他调离京城,去东北辗转,最终的目的地是春城。
马蜂短暂的改头换面,好巧不巧就上了唐根生这列火车。
偏偏还拿了套票,因贪口舌之欲跑来胡吃海塞……
唐根生的身体素质在不断地缓慢提升。
细水长流的积累迭代下,体能、耐力自不必说。
五官的敏锐几乎都在向着内嵌智能芯片的方向发展。
触觉、嗅觉、视觉、听觉……
唐根生掌控两个灶台的炒勺火候,现在已经游刃有余了。
哪怕再给他加一口灶,接连炒三份油爆双脆或许稍显不及,可两份油爆双脆和一份不那么考究火候的普通菜式,唐根生绝对能够完成。
所以现在的唐老大操着两个灶,看似忙碌,实则悠闲。
太闲的慌了,忍不住就竖起耳朵听外面食客天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