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谁又想知道呢。
二八大杠在马路上穿梭。
两个脚蹬子被蹬出了恐龙特急克塞号发射准备的气势。
单一动作进行中的唐根生思绪有些恍惚。
这个工资……
貌似有点危险呀。
可惜自己的工资就是纯工资。
没有什么文艺级别还是行政级别的分类。
由不得他重新选择。
车子驶过宽街路口,在南锣鼓巷南口右拐,进了南锣鼓巷主街道。
蓑衣胡同从唐根生左侧掠过。
几家铺子也在唐根生眼角余光中跑去了身后。
黑芝麻胡同。
24号院前院西跨院。
唐根生的二八大杠推进了院门敞开着的院子里。
支下车子。
把后座椅上捆着的绳子解开。
几个被报纸团团裹着的东西一一散开。
有两条华子。
有两只吐完了血又被脱光了衣裳的小公鸡。
有三条三指宽的没脑袋的带鱼。
有一大盒发泡鱿鱼。
有六七个海参。
鱿鱼、海参和带鱼,都是被冻懵了的。
唐根生打算带回来直接塞雪窝子里。
屋门吱嘎一声,棉帘子从内被顶开。
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颊出现在唐根生面前。
“回来啦?”
“嗯,正好,这个你拿回去,熬饭吃。”
“什么呀?”
“海参,补营养的。”
“上次还没吃完呢。”
“那就继续吃,吃完了还有呢,不怕。快先拿过去……”
林静接过一小包报纸,袅袅婷婷的回了中院。
见着人就是一种幸福。
心情就特别愉悦。
抑制不住的开心。
下意识便很顺从,很听话。
唐根生听到了屋内有噼里啪啦的动静。
外间屋还在赶工,听声音就挺忙碌的。
鸡和鱼塞进雪窝子。
华子的报纸裹成的长条拿在手中。
挎包还有一条半呢。
一条大前门,半条华子。
要不是实在塞不下,唐根生也真不想裹着报纸就这么拿在手里。
但凡抽烟的,谁看不出形状啊。
推门进屋。
“关师傅,您也在呀?”
“东家回来啦,我过来催催工,明儿收个尾就算妥了。”
唐根生解开大衣,看了看左手西南角原本只是一排挂钩的位置,‘鼓出来’了一块。
衣服就没往上挂。
“楼梯做了个小拐角,这样外面能挂衣服,下面能放鞋子,拽开门里面也能放扫帚和簸箕。林小娘子首肯的……”
关师傅看到唐根生瞅着楼梯的位置不出声,忙解释道。
这么一微调,相当于楼梯口从朝北变成了朝东,多了个九十度的拐角。
楼梯倾斜度小了,原来西墙的橱柜,有明显往北边移动了半米位置。
总的来说,这么一微调,比原来的规划更合理了。
西南角多了个天地柜似的,朝东的壁板上伸出来个水龙头,探头在大瓮上方。
位置很赞,还挺美观。
“挺好的,关师傅,可不能趁机加钱呀。”
唐根生说着,掏出华子,递给关师傅一根。
“那不能,肯定不加钱。材料是林小娘子买来的,工人就是帮着搭了把手。”
唐根生推开门,进了里间屋。
可能是外间屋有施工的原因,里间屋是关着门的。
“叔~。”
屋门推开,锅盖头双手抓着展开的小人书两侧,脖子扭过来,黑黝黝的大眼睛望着屋门方向,笑的可可爱爱。
声音里带着些许期待。
“家明看书呢?”
“嗯,叔,你下班了吗?”
唐根生进了拔步床。
大衣挂在小长廊北边,顺便又脱下了外罩衣,挂在棉大衣一旁。
唐根生看到床上被子有压过的折痕。
猜测林静刚刚肯定在这里躺着或者倚着被子休息。
想到她妙曼的身姿和浅睡中的脸颊神态。
心里就有点瘙痒难耐。
唉!
可惜喽。
明天一早就去找五叔。
莲花宾馆的工作什么时候能挂去街道办呀?
他都快要憋爆了。
实在不行,就用找工作的借口带嫂嫂回家一趟……
唐根生脑瓜子突然机灵了。
看来,人总是在被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