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这顿是打算招待你的,不过弟妹的师父在,你姐夫也在,这顿就跟你没关系啦,你就负责陪吃陪喝得了。”
唐根生坐到了副主陪。
焦福生这种性子,他很喜欢。
粗中带细,面面俱到。
左边主宾是陈庆霞。
艾米诺娃坐在师父旁边。
右边坐了谢夫林。
甭管他是不是外国专家,就凭他是艾米诺娃亲姐夫这个身份,主宾就不能是他。
屈居次位也无妨。
离得近了,唐根生发现谢夫林好像不是单纯的毛熊国人。
有很明显的种花家血统基因。
如果不是毛熊国基因太强大,大概率就是祖父祖母那一辈出过串儿。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我都没想会遇到你呢。”
艾米诺娃笑嘻嘻的问。
种花语的表达还需要继续加强学习,有些词不达意。
明明很开心碰到姐夫,说的话却会让不明情况的人听着寒心。
还好谢夫林对此早有预估,没负面情绪。
“我帮冈察洛夫翻译导轨磨床的操作和性能讲解,下午有丝杠车床的操作讲解,陪他过来拿手册,顺便吃饭。”
“那不会耽误你工作吗?”
“不会,只是我要早走一下,没法陪你们太长时间,希望你们不要扫兴。”
谢夫林说后半句,看向唐根生。
“先点菜,我让后厨抓紧上,咱们边吃边聊。他姐夫那啥,你也不用客气,这次匆忙,就简单吃点,下次找好时间,再好好喝一顿。”
焦福生不仅话赶话快。
性情中人,边说还边上手。
拍了两下肩膀,气氛陡然就热乎起来了。
“点菜,点菜。”
“锅包肉、猪肉炖粉条、白肉血肠、熘肝尖……”
“行了,行了,焦同志,太多了,我们也吃不了这么些。”
陈庆霞看焦福生没有一点打住的迹象,赶忙伸手按住,不让写了。
“是啊,焦大哥,先点这些吧。”
艾米诺娃也附和着。
四个菜,确实很多。
她姐夫还要早些走,怕是真有可能吃不完。
之所以加个‘有可能’,是因为她知道唐根生饭量很大呢。
往常点的菜,她吃不下的,就都会塞进唐根生肚子里。
反正她没瞧见没塞满过。
“是啊,焦大哥,已经很丰盛了,下次,等下回再推荐别的拿手菜。”
唐根生也开口了。
没办法。
焦福生焦大哥忒热情。
而且这四道都是硬菜,量大是一个问题,关键……不便宜呀。
唐根生可不想给别人添负担。
真没必要。
但是呢,这个人,他肯定是交下了。
“那就先这样,你们坐着,我去后厨。根生老弟,你也尝尝我做的锅包肉和熘肝尖。”
“”
焦福生起身走了。
风风火火的。
走之前这短短的几分钟,满腔热情就已经把包间给热透了。
接下来的四个人,聊天也不显生疏。
一边是亲姐夫,标准的自家人。
另一边是师父,在这个‘徒弟是半个女儿’的年代,陈庆霞和艾米诺娃说未来情如母女也不为过。
最后是唐根生。
他就更不用说了。
女婿,妹婿,爱人。
哪个身份都算不得外人。
“艾米,根生,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扯证呢?”
陈庆霞笑呵呵的问。
“啊,对喔。亲爱的,我们的房子要先是配偶,现在住不进去呀,我去看过了,在六楼,窗户外面还有一块天台,可以钻出去哦……”
艾米诺娃好像并不清楚结婚的具体意义吧?
唐根生心中升起一抹疑惑。
这么大,不应该吧?
他却不知道,其实艾米诺娃很羡慕姐姐和姐夫的生活。
早就盼着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份完整的家庭,一个向往的家。
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愁嫁的姑娘。
还是个妥妥的恋爱脑。
“我没有问题。主要还是看艾米这边,姐夫您怎么看?”
谢夫林笑着。
刚刚他就已经上下打量过唐根生了。
比妹妹艾米诺娃高,身体看上去没什么毛病。
而且艾米诺娃喜欢他。
这就足够了。
毛熊国的婚恋意识跟种花家不同。
何况他和妻子是艾米诺娃唯一的亲人,如果艾米能够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