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东城区派出所。
回家。
唐根生的无妄之灾结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回到院里,受到了邻居和院大爷们‘热情招待’。
作证的三大妈回来的早。
唐根生被堵门,被动防卫、英勇反击的事迹,在他回来之前便传遍了。
说句不太合时宜的话。
黑芝麻胡同24号院除了中院西厢房外,各家各户就着‘新鲜话题’这道菜,晚饭都都得多消耗一个棒子面饼。
林静得知唐根生受伤肯定食不下咽。
她压根就没开灶。
带着刘家明去了前院西跨院。
生炉子,做饭。
化身翘首等待男人归家的望夫石。
唐根生推门进屋,就瞧见了一屋子人。
三位大爷一个不少都在。
茶已经泡上了。
炉膛有烤地瓜独有的香味儿。
里间屋开着灯。
甭问,锅盖头在看小人书。
“嚯,几位大爷都在呢?静姐,我晚饭不会就只有烤地瓜吧?”
唐根生一脸轻松。
这时候他必然不能露怯。
但凡有一点精神萎靡的态势,回头就能再被编排成一道别家餐桌上的下饭菜。
几个大爷瞧见唐根生的‘轻松’,果然都松弛了不少。
只不过二大爷唐绍刚怎么貌似有点遗憾是咋回事?
唐根生眨了眨眼。
感觉自己难道因为负伤的原因,眼花缭乱呢?
看几个大爷眼花。
瞅静姐时,缭乱。
“我给你熬了小米饭,这就拿出来热上……”
林静去到橱柜旁,弯腰拉开柜门,伸双手端出砂锅。
砂锅还盖着盖子,瞧着就满满登登的。
唐根生余光瞥见二大爷唐绍刚飞快从林静位置划过。
那一眼怎么说呢……
唐根生很熟悉。
贪婪。
欲望。
让唐根生有种‘同道中人’的既视感。
这老毕登。
心思不纯。
唐根生伸进裤兜的右手空着出来,左手再次伸进左裤兜。
来到八仙桌前,掏出了大前门。
最近没怎么散次烟,大前门还没拆包呢。
唐根生给三位大爷撒了一圈烟,一屁股坐在二大爷唐绍刚对面空座。
也恰好挡着了忙碌热饭的林静的大半身影。
“根生,事情弄完了吗?”
一大爷那瑛宁问道。
“都弄完了。姚炳易,哦,就是那个瘦瘦的,最后差点被我砸了的那小子,上午国宴的时候跑后厨闹事,往我做菜的锅里吐了一口痰,我给他举报了。”
唐根生故作大大咧咧的解释。
“……找了人来堵我,又被我揍了一顿,估计得去西北劳改上几年。”
“领头的那是什么人啊,不会是大院的孩子吧?”
二大爷唐绍刚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被批评教育呢。听栋哥,哦,就是咱街道办李干事说,不拘留两三天出不来。”
“人出来了就好。根生,你胳膊上的这伤……”
三大爷魏东来指着唐根生袖子破损的地方问。
有指甲盖大小的一个小眼,血染了巴掌大的面积。
里面被绷带包扎了。
现在看着,有白色若隐若现。
一点都不性感。
“没啥事儿,就是捅了个眼儿,敷了药过几天就自个儿长上了。”
叉子是个U字头,当时一头扎空,一个头扎进了唐根生胳膊。
这也是后来唐根生爆发的契机。
如果没有这道伤,唐根生把他们打成那个熊样,就不可能一点事儿都没有。
叉子要是扎胸口,真能死人。
不过,即便明面上有了借口,可暗地里,陈家也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姚炳易属于自作自受,被陈家二小子当枪使了。
可陈家二小子却是受伤害最惨重的那个。
肉丸子被踩爆了一颗。
据医院说,另一颗也岌岌可危。
所以陈援朝压根就没去派出所,一送进医院就去了手术室。
唐根生在派出所也被问了很多次伤陈援朝的过程。
甚至还去了院子,让唐根生和几个年轻警察模仿了一遍。
当时有很多人在围观。
唐根生也是那时候瞧见了李栋。
最终唐根生摆脱了干系。
但陈家不会怪用叉子逼的唐根生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