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
唐根生把双手从秦青裤子后腰抽出来。
换了另外一双脸颊捧起。
在嘟起的可可爱爱嘴唇上印了两下。
当做流程结束的句号。
秦青有微微喘息。
一夜不见,刮目相看。
嫂嫂难道昨夜偷偷总结了经验?
亲了二分多钟,愣是没有倒不过气来。
进步颇大。
唐根生喜欢嫂嫂秦青这种懂得复习,又明显会自动预习的好学生。
吧唧。
忍不住又奖励了她一下。
“你中午吃了吗?我去给你热饭。”
秦青将发梢挽到耳后,说道。
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张经兴心哀莫大于心死。
多年的积蓄被儿子拿走,自己因此患病中风失去了工作能力。
以后的日子不知如何是好。
康素萍也忧心忡忡。
一方面,不为人知的事情必须要搁置,不能再有任何动静。
也就没了切实可控的经济来源。
另一方面,家庭的打击已然如此,张家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想站在风头浪尖也不可能。
聚光灯下显然更加危险。
生活品质自然肉眼可见的归于现实。
苦日子,康素萍不是不能过,但如果让她一直这么煎熬,她也受不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张家老两口从昨天开始,便有意识的准备消减生活开支。
午饭很潦草。
秦青多吃半个窝头都被康素萍赠了一枚慷慨的白眼。
秦青自己能忍。
不想让自己吃,自己就忍着不吃。
但绝不会省在唐根生身上。
那是自家男人。
有好的就不提供差的。
秦青遇着唐根生,公公爹的喜好也好,恶婆婆的计较也罢,统统抛之脑后。
“不用,我吃过了。你呢?中午吃的什么?”
“蒸的二合面窝头,还有咸菜。”
有一份炖白菜,那是公公爹的病号餐。
唐根生微微皱眉。
“怎么这么节省?”
住院费是自己掏的,最后出院自己没去,没花完的钱退回,也肯定被继母康素萍拿了。
这么艰苦,做给谁看呢?
唐根生并不知道家里没钱。
张康来拿走张经兴半辈子积蓄这档子事儿,康素萍怎么会跟别人说?
便是秦青亲眼目睹了公爹张经兴摔倒。
也只是猜测丢钱。
而不是丢了所有的钱。
正常人谁会想得到呢。
“我帮你找了个帮宾馆洗床单被罩的工作,以后去蓑衣胡同那边上工……”
唐根生摸了摸秦青的脸颊。
中午饭吃这么差,哪有营养可言。
怪心疼的。
马甲线可千万别饿没喽。
……
高德军一早就去了菜市场。
蔬菜肯定是不用想。
但早一波的新鲜猪肉,运气好能买到三指膘的大肉片子。
想到昨个儿瞧见师父干瘦干瘦的身板儿,高德军就很心疼。
倒不是师父缺衣少食。
他级别比高德军要高的多,福利待遇也好。
只是师父自己主动背起的责任太多,再多的钱也顾不过来那么多战友留下的家庭。
心里念叨着,高德军又顺路买了两份熟食。
路过一个军人服务社,又自掏腰包买了两瓶酒,打了三两油。
没凑够票,不然就打半斤了。
公安部门也都是军人转业,搞物资配额的渠道,还是有一些的。
老京城东单附近的俗谚有三坑四庙南衣袍之说。
高德军师父郑成发家,便住在三坑中的象鼻子中坑春雨小学隔壁,接近南边胡同口。
春雨小学原来是清朝正白旗官家学堂,已经有百年历史了。
高德军来到小院门口。
锁车,拎兜,进了院子。
“师父,您在家呢?”
高德军意外看到了正挽着袖子在大盆里就着搓衣板忙活的师父。
昨个儿才发现阎大成的尸体,案子怎么也不可能当晚就告破吧?
案子在手,以师父的脾性和工作性质,停休、连轴转才正常。
别说就一晚上,真忙起来,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不着家也是常态。
往常有案子的时候,师父他们都是住集体宿舍。
难得回来一次。
“回来换身衣裳,晚上还得继续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