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就这么个意思吧。
唐根生GAT到了,感激随手就表达出来。
把半盒华子直接塞到李二娃手里。
“回去跟李叔说一声谢啦。”
唐根生边走边摆手,来到路边二八大杠前,绒皮手套都带好了。
潇洒的一踹后轮的车撑子,垫步,再垫步,大腿一甩,上车,走人。
落下身后捏着半盒中华的李二娃,欲言又止。
好半晌,才又朝着侧面啐了口唾沫。
“奈奈个猴,又欠了根生这小子一次。”
攀比较劲之心,人皆有之。
李二娃对唐根生有羡慕,但没嫉妒,没恨。
他就是牟足了劲儿,想要追上唐根生,跟他齐头并肩继续当曾经一起撵狗逮耗子的小伙伴。
仅此而已。
因为即便是两人谁都不曾说起,但随着各自长大,随着家庭的改变,随着工作层次的变化……
两人之间的差距在肉眼可见的拉大。
关系也在渐行渐远。
李二娃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
有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
雪沫子恰好落下来,眼球一阵冰凉。
他忍不住眨了眨眼。
眼窝有水被雪沫子刺激到,荡出了眼眶。
回去要是老爹问起来,就跟他说,人家根生说了,让我帮他传个话,说谢谢您嘞。
华子就不给他了。
这是给我的。
算一份人情的嘞。
这便宜咱不占,早晚都必须得还回去。
嗯,要不然……
就让老爹抽一……顶多两根。
李二娃低头晃了晃烟盒,仔细开始数。
11根。
还行。
那就给老爹抽两根吧。
雪还在下,风依旧嗷嗷的刮。
但温度,不知不觉中,不再下降了。
……
唐根生一溜烟回了家。
早上扫过雪的痕迹又被新的积雪覆盖,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哪儿厚哪儿薄了。
院子里的爷们都去上工了。
此时刚过了饭点,留守娃儿和老少娘们都窝在各自家里靠猫冬来节约粮食。
唐根生左脚踩在脚蹬子上,右脚垫了两下,二八大杠的两个车轮便轻快的一路辗轧,丝滑的回到了西跨院门口。
院门轻掩,唐根生走的时候就没有关。
前轮撞开木门,车把子左右摆弄了两下,院门就大开。
唐根生又一个垫步,车子滑进了院里。
支起车子,回身关上院门。
再转身想要回屋……
还没迈步呢,耳边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小声儿。
“你倒是把院门插上呀~!”
声音挑逗的意味比幽怨和不满的比例略重。
看样子,林静久候多时了。
唐根生心头一喜。
当即又向后转,合上院门,将木栓给插牢牢的。
最后还用力顶了顶木栓的屁股。
这里有个隐喻。
必须做好笔记。
五分钟后去里间屋拔步床内开考。
不懂的是少数。
就好比唐根生为什么进屋的速度那么快。
进了屋为啥不着急自己脱衣服。
为啥嘴巴不说话。
又为啥双手不闲着……
他要欺负谁.?
谁要欺负他.?
究竟谁在奋勇反击?
到底哪个负隅反抗?
谁在闷不作声,只知道像个莽撞的老海马?
又是谁只有开头的三板斧。
余下的不是求爷爷告奶奶,就是俯首甘为乳子牛……?
叠好的被子散落床上。
被子中间有很多褶。
因为床榻上不平整,盖了两个人。
唐根生长长喘了一口粗气。
他翻了个身。
倚在床头。
眼睛没睁开,像是还沉浸在直爽销魂的余味儿之中。
右手却开始在床榻下面摸索。
先顺着皮带找外罩裤。
再一点点扒拉裤兜的位置。
他需要一支神仙烟。
可他忘记一个小时前,半包中华被他一股脑的当人情送了出去。
呼~!
烟没找到。
唐根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他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去外面拿。
大腿根内侧某处挨了一口银牙。
唐根生疼的差点就又要一通胡乱激灵。
“乖,等一会儿,我先去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