嬢爽了。
今晚高低要整两道硬菜,再开一瓶茅台。
好好庆祝庆祝。
“萍姨什么时候来替你?大哥在家,东帆也没必要两个人看吧?”
唐根生想到刚刚3号床的小混混,眉头微皱。
这个年代的医生医德属于最鼎盛时期。
说一句一心为病号服务毫不为过。
胜几十年后千倍万倍。
可病人家属依旧扯后腿。
良莠不齐。
张经兴的陪护如果表现不出足够的实力,就会被别人欺负。
所谓实力,或者有钱,或者有权,或者……人多。
人多才会势众。
嫂子秦青眼神看向旁出,没有出声回应。
唐根生便心下了然。
康素萍平日里也不是个特别勤快的人。
吃苦耐劳的精神在她身上体现的可不太明显。
张经兴偏瘫了。
以后拉屎拉尿在家里可劲儿嚯嚯,就看康素萍会怎么办。
久病床前无善妻。
何况康素萍原本就跟善不太挨边儿。
对于康素萍这个继母,唐根生原身并没像现在理解这么透彻。
毕竟原身可没有唐根生上一世看戏绿茶的诸多经历。
嘴巴巨人行动矮子的假面人,比比皆是。
唐根生记忆检索到康素萍,都不用过多思考,便可以自动被代入到某段、某几段记忆中。
产生似曾相识的行为学理论。
“这几天我不出车,如果有事就让人去家里找我。”
这个家,不是东直门北小街,而是唐根生所住的黑芝麻胡同。
嫂子秦青自然明白。
唐根生作别嫂子秦青,没有回病房看张经兴,直接下了楼。
经过楼下看到小卖铺,唐根生拐进去买了点玻璃纸裹着的小饼干,又给秦青送了过去。
“你垫补一点。要是你累垮了,就没人照顾他了。”
从始至终,唐根生都没再喊一声‘爸’,一直用‘他’来替代。
嫂子秦青接过饼干,垂着头,眼眶有些湿润。
她不敢开口,怕忍不住哭。
只能默默点头。
亦步亦趋的将唐根生送出病房,送到楼梯口。
“嫂子你回去吧,注意对面陪床的那个小青年,如果他敢欺负你,你让人告诉我。街道办和公安我都有认识的朋友,你不用怕。”
“嗯~”
声音有点古怪。
唐根生没有细听,转身下楼。
秦青偷偷看唐根生宽阔的背影,用手背抹掉没忍住溢出来的两滴眼泪。
刚才,多出一个声儿,哭腔就得暴露。
深吸气,转身,回病房。
秦青早就注意过对过病床的陪床青年。
他是一大早过来替换的,换的老头估计是病号的老伴。
因为张康来走的早,他过来时压根没瞧见。
从秦青起身出门去打饭,就被他盯上了。
一直直勾勾的瞅她。
女人很敏感的,何况对方盯着她的眼神火辣辣的,也丝毫不加掩饰。
就挺烦。
想着等家里过来人替换就躲开了的。
没想到一直到快十点都没人过来。
昨晚早早就回家的婆婆没来。
半夜睡在楼道,五点多过来看过一眼就回家的张康来,同样没来。
反倒是唐根生过来看了一眼。
不仅帮自己‘敲打’了对面陪床的小青年,还给自己买了饼干。
饼干这种高档食物,秦青可是好几个月没吃了呢。
上一次吃,还是提亲那会儿,公公爹和媒婆走了之后,自己被分了小半块。
有奶味儿,又甜又脆。
不用拿手掏着。
因为只有一小块,塞进嘴巴里都盖不住舌尖。
秦青来到床边坐到凳子上。
虽然她没有回头,但能清晰感觉到对过那人依旧飞快的看了自己好几眼。
可没有最初那样肆无忌惮了。
自己坐下,眼角余光便能瞧见他。
所以他也不再直勾勾看过来。
看他的正对面,自己的临床6床。
只是眼角余光偷瞥。
也让秦青心里安生了不少。
秦青想了想,拿起一块饼干,剥开玻璃纸包装,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掏着,一只手将饼干一角放进嘴里。
牙齿轻轻用力。
清脆的喀嚓声在病房内响起。
奶味儿充斥到整个口腔。
然后是甜味儿。
香腻极了。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