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
嗯,就在自己身后。
唐根生苦笑一声。
后腰被杵了个管子。
你猜会是扫帚杆呢?
还是枪管呢?
唐根生被推搡了两把,来到院子里。
北屋正门前出厦前站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阴着脸瞪着唐根生,一瞧就不是善类。
但唐根生不怕。
那家伙色厉内荏,不符合咬人的狗不叫之规律。
相比之下,他更害怕身后一直用管子顶着自己后腰的那个人。
除了一声‘下来’,一句‘进去’,再没开过口的家伙。
仅仅两句话四个字,便映射了其江湖地位。
就像陈楚生四句台词把灌篮高手据为己有一样的……不讲道理。
陈楚生是音色流氓。
唐根生估计自己身后这位,大概率是这个院子里的流氓头头。
真衰呀。
“我是刘利昆邻居,尾随他两口子后面过来的。”
唐根生听话乖巧,一点都跟对方对着干。
“怎么?你跟刘利昆有仇?还是……也看上这个娘们了?”
也?
唐根生眯了眯眼,瞥向正屋门口的那个家伙。
点头,疯狂的点头。
“对,我要这个女人。”
几个壮男咧嘴笑,也有人调侃似的问门口那人说‘都看上了,不太好办’。
危险等级悄然降了下来。
此时的唐根生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叫郭大撇子,是个鳏夫。
郭大撇子也不知道被逮进来的愣头青是谁名谁。
但一个小时后。
他彻底记住了这个男人。
刻骨铭心。
“开!开!开!”
“大!大!大!”
“小!小!小!”
“我艹!”
“玛德,怎么又是豹子!”
“他嬢的,是不是出老千?”
“哪有连出两把豹子的?”
“不信,再来!”
“再来!继续押!”
“快!快!快!”
唐根生压根不碰牌桌,双臂交错抱在胸前。
目光悠然的望着对面的郭大撇子。
就这种玩意儿,也敢跟自己玩骰子?
唐根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抓起三枚骰子在手心里握了握,便再也没碰赌具。
然而,六把大、9把小,两把豹子,却一直让唐根生站在赢家的独领风骚上。
他,就是故意的。
林静被刘利昆卖给了赌档。
换了一百二十块钱,人已经走了。
郭大撇子看上了,要买这个娘们。
但此时带不走。
赌档负责看护,等天亮前送郭大撇子家床上。
不准中途离场是赌档行规矩之一。
万一输钱生恨出门举报怎么办?
这家赌档基础规矩有三:
不能随行就市,不能中途离场以及夜落开档,鸡鸣散场。
不仅规矩森严,还有售后服务。
凡赌档出售的物品,一个月之内坏果包赔。
唐根生被迫下场,跟郭大撇子竞争嫂子林静的所有权。
赌档嘛,赌桌定输赢。
等郭大撇子输个吊蛋精光,自然就没法兑现赎买美人儿的目的。
唐根生甚至还想让他去借债,再一起输给自己。
今晚他要大杀四方,赢它个盆满钵满。
难得来一趟。
唐根生不是赌徒,这种情况注定不会是常态。
只会是他生活里的凤毛麟角。
所以今晚唐根生可以肆无忌惮的耍诈。
没错,唐根生在耍诈。
别人在赌博,唐根生只不过是在玩魔术。
如此正大光明,甚至没有人能发现。
他实在做的太高科技了。
这个时代的人怎么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嗯,从一开始手握三枚新骰子,表面查看,实则已经在PXX下了单。
换了两套魔术道具来撑场面。
骰子掷几点,甚至哪只骰子翻成几点……
都得唐根生说了算。
偏偏他就抱胸站在长条桌搭建的赌桌前,别说赌具,除了押钱之外,连桌面都不碰一下。
可惜没人问。
如果有人问,唐根生就能再装个逼:怕脏了手。
……
今晚赌档大发利市。
输的人多,举债的人便多。
主家生意也便更加兴隆。
场子里的赌徒输赢都跟主家无关,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