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着中午剩的素炒白菜。
打跟唐根生密切接触后,林静和锅盖头这娘俩也都适应了一日三餐的伙食标准。
一顿不吃竟然会饿的扛不住了。
炉膛里塞了两根细长的蜜薯。
林静从唐根生屋里拿的。
她现在有西跨院的钥匙,能够随意进出。
有钥匙和没钥匙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唐根生在的时候她去拿东西,和他不在,自己跑去随便拿东西的感观,也不相同。
总而言之,想他了。
心里想他,身体也想他。
窗外划过一道身影,走路带癫,一步三晃。
刘利昆回来了。
林静宁静恬适的心,突然像是被吃了耗子药的死老鼠堵住似的。
啥好心情都一下子耗尽。
刘利昆推门进屋。
“做着饭呢?我不搁家吃了,给你们省点口粮。”
不等林静回应,刘利昆自顾自的道。
“嗯。”
林静应了一声,心情莫名转好。
还有种松一口气的解压感。
锅盖头刚才站在后墙附近,刘利昆进门,他就躲进里间屋去了。
既然刘利昆不在家吃饭,林静便起身去里间屋。
她打算等刘利昆走后,把屋里放着的那块金华火腿拿出来切了。
火腿自然也是唐根生屋里的。
走前叮嘱让林静和锅盖头当嚼口。
主要是怕锅盖头他妈吃不好。
毕竟,好身材需要长期日久的好营养。
唐根生上班不在,没法亲力亲为,只能让林静先勉为其难的食补一二。
用作将就。
刘利昆去西南角床底下拽出一个藤编的行李箱,一通翻找把一沓钱塞进裤兜。
出门前,打开门口的橱柜,从里面拿了个小布袋,剐了两碗棒子面。
“就这么省口粮的?”
林静讥讽的声音在里间屋门口响起。
刘利昆拿着碗的手顿了顿。
“一半棒子面,一半玉米碴子,行了吧?”
说着,从小布袋里又倒了一部分棒子面回去,打开另一袋,剐了一碗玉米碴子,水平碗面,足足一整碗。
林静翻了个白眼,却没再说话。
刚才她也是瞧不上刘利昆表里不一的行为才脱口而出。
唐根生柜子里有两袋子灰面,她中午过去时亲眼瞧过的。
相当于她靠山很瓷实,不愁饿肚子。
便是两碗溜尖的棒子面,她也不心疼。
不心疼多少,但心疼用在刘利昆身上。
刘利昆拎着小布袋出了门,走在中院跟一大爷那瑛宁还乐呵呵的打招呼。
“三爷,吃了吗您呐?”
“刚下班就出去啊,你小子可倒好,这是又有局了?”
“嘿,工友们下了班凑凑热闹,走了啊。”
迈上穿堂台阶,抬头瞧着穿堂里有人,刘利昆笑着打趣:“大成,你小子比我还急呢。”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布袋:“我拿点口粮,免得落人口实。”
“嗨,利昆哥,瞧您说的,那点伙食算个什么,再说了,也没人真计较这个。”
阎大成笑道。
“那不行,一码是一码,免得赢了他们再打撕咬。”
“绝不能够,再说了,利昆哥名声是这个,给他们八个胆子,我还得仰仗您呢。”
阎大成竖了根大拇指。
两人说笑着过穿堂,出垂花门,伴随着笑声远去。
那瑛宁皱着眉,站在穿堂南头。
东厢房屋门吱嘎推开,魏东来的身影露出。
“一大爷,吃了吗?”
“吃了,吃了。”
那瑛宁转头笑着跟魏东来打招呼,不再思索刘利昆和阎大成这俩人的行迹问题。
中院,西厢房。
林静正在切火腿。
趁着炉子上的锅里还有热气,切好的火腿搁进去热一热更好吃。
锅盖头两只小手扒着橱柜边沿,踮着脚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刀锋下的火腿片。
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往下流。
“妈妈,火腿好吃吗?”
“好不好次,你不知道啊?”
林静嘴角带笑。
刘利昆不在家,她心情大好,也懒得揭穿儿子的小把戏。
“妈妈,这是什么味儿的呀,我帮你尝尝好不好哇?”
林静捡了一块切碎了的拇指盖大小的火腿渣,两根葱葱指头捏起,送到锅盖头面前……的柜子沿儿。
锅盖头都张大了嘴等着投喂呢。
啊呜~
呜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