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分钟后。
过穿堂,敲响了中院西厢房的屋门。
“嫂子,在家吗?”
“在呢,进来吧。”
屋里有跑动的声音。
唐根生推门进屋,瞧见锅盖头小跑着从里屋出来。
他们家的外间屋比唐根生那边大的多。
毕竟是足足两柁打通的空间,而唐根生的外间屋是耳房,严格说还不太够一柁。
所以才叫一间半。
“嫂子,在忙呢?”
唐根生飞快的打量了一圈嫂子林静的生活环境。
外间屋有张床,床单有轻微褶皱。
林静刚从床沿儿坐起来,显然刚才不是躺着,就是侧卧在床头。
有没有可能两口子面和心不和,是分床睡?
唐根生的心绞痛莫名有些减轻。
“根生,有什么事儿吗?坐下来说呗。”
“不坐了,那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有人要往家里送点大白菜来,我怕回来的晚,您能帮我瞧一会儿吗?”
“哦,行啊。”
“谢谢啊,嫂子。”
“没事,我也就给孩子补补衣裳袖口,在哪儿都是干,去你那边还省煤球呢。”
林静弯腰从床内侧拽针线盒子。
唐根生瞳孔不由放大又收缩。
林静刚才的姿势,右手按着床,撅着屁股,绷直了两条腿……
心绞痛是啥?
四五千公里的里程数又算个逑!
要是能来个裤子消失术,里程数再翻个倍,老子也绝对能挺住,坚决不抽!
唐根生等了一会儿,顺手帮锅盖头把棉袄穿上,蹲着帮他系上扣子。
锅盖头抿着嘴,乖巧的不像话。
林静还挺意外的多看了门口和谐的一大一小。
难得自家儿子穿衣服这么乖巧。
她没发现异样。
也没发现唐根生蹲下时给锅盖头嘴里塞了一块太白兔奶糖。
小孩子抿着嘴强忍着不敢发声。
他怕妈妈又要抠下留一半。
锅盖头才四岁,还不知道蛀牙的威力。
从中院西厢房出门。
唐根生在前,林静牵着锅盖头的手跟在后面,如果是外人来院里瞧见,准会误会成正出门的一家三口。
过穿堂,进月亮门。
“要是菜农来的早,就卸在这块儿,等我回来再垒。”
唐根生指着外间屋的窗台底下说道。
他家卧室的窗台外面有个砌的长条花坛,不适合垒冬储大白菜。
“等开春地面化了冻,找人来挖个地窖吧,这么好的小院子,快白瞎了。”
林静提议道。
两人说着,掀开棉帘子进了屋。
屋里已经有了烤蜜薯独有的甜香味儿。
“给你们烤的,烤好了就都吃掉。”
“嗯,谢谢叔叔。”
唐根生脚步不停。
去外面又铲了一簸箕煤块,再拿了暖壶给林静泡茶,又给锅盖头到了半杯先晾着。
去里间屋拿了挎包。
临出门前,又跟林静叮嘱:“哦,对了,要是营造厂那边过来人丈量尺寸,嫂子帮我张罗张罗,拔步床的长廊里,一侧做个衣柜,一侧弄个梳妆台,梳妆台这东西我也不动,您帮我多费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