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间。

“终于，制作成功了。”

安九九看着试验台上的一对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花费了这么长时间，研究了这么久，终于把这对眼睛给弄出来了。

“好，去找小鱼吧。”

安九九将眼睛收起，走出了智慧之间。加速来到了长乐天，并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小鱼的家中。

“叩叩叩。”

敲门之后，安九九静静的等待。很快，稚嫩的声音随之响起。

“来了，是谁啊？”门被拉开，小鱼表明迷茫。安九九看着小鱼，轻声说道：“小鱼，是我。”

“是，大哥哥！”小鱼露出惊喜的表情，在回过神后，立马说道：“大哥哥，快进来吧，我去给你倒水。”

小鱼让安九九进来，安九九缓步走入了小鱼的院子中。很快便端来了一杯水，递给了安九九。

“大哥哥，喝吧。”

小鱼抬起手，将水杯递给安九九。安九九接过，并说道：“谢谢你，小鱼。”

“不客气，大哥哥今天来是要做什么呢？”小鱼露出好奇的表情，安九九轻轻的说道：“小鱼觉得我要做什么？”

“我记得，大哥哥说过，自己要做一件事，难道那件事已经成功了。”

小鱼的记性很好，安九九笑着称赞道：“小鱼真聪明，是的，我已经成功了。”

“祝贺你，大哥哥。”

小鱼也第一时间向安九九表达了自己的祝福，安九九再次说道：“那小鱼不好奇，这件事具体到底是什么吗？”

“好奇，但如果大哥哥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问的。”

小鱼懂事的摇了摇头，安九九看着对方，在深吸一口气后，将那双眼睛拿了出来后说道：“我带来了一双眼睛。”

小鱼微微一愣，她不笨。相反，她很聪明。在沉默之后，她说道：“眼睛，大哥哥是想将这一对眼睛送给我吗？”

“小鱼很聪明。”

安九九夸赞了小鱼，小鱼愣了愣。过了许久，她点头轻语：“小鱼，不会拒绝大哥哥的好意。”

说完这句话后，小鱼又在心中静静的想到：“虽然要不了多久，我便会失去那对眼睛。”

身为天缺者，小鱼怎么可能不知道仙舟人会是怎样的情况呢。但是，她不想拒绝安九九的好意，不想让对方努力这么久，却带着失望离开。

虽然，之后还是会失望。但起码这一刻，是开心的。更何况，小鱼也是有小小私心的。

她想记住大哥哥，还有那些帮助自己的云骑哥哥的样子。记住他们的颜色，他们脸上的笑容。如果能有更多的时间，她想记住更多。

“大哥哥，我想要这双眼睛。”

小鱼用没有任何色彩的双眸看着安九九，安九九点头说道：“好，我这就为你装上它，跟我来。”

“嗯。”

小鱼轻轻点头，安九九带着小鱼进入了智慧之间。蹲下身，安九九问道：“小鱼，你知道彩虹是什么颜色吗？”

小鱼微微一愣，在反应过来后，她摇头说道：“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见过彩虹，甚至没有见到过任何色彩。”

“我告诉你吧，彩虹，是五彩斑斓的。当雨过天晴，你便能看到它。”安九九轻声说道，小鱼懵懂的回道：“我知道了，大哥哥。”

“嗯，接下来，好好睡一觉吧。”

安九九轻轻挥手，小鱼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看着紧闭双眼的小鱼，安九九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放心，很快，你眼中的黑夜，将亮起彩虹。”

抬起手，那一双眼睛无比璀璨夺目。安九九穿好了衣服，准备好了手术刀，并对着一旁的智拓说道：“准备好抑制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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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是怎样的？水，是何种晶莹剔透？花，是怎样迷人的？笑容，又是为何能温暖人心呢？

不知道，小鱼都不知道。但她知道，水是甘甜的。但她知道，花会散发芬芳。但她知道，笑容与快乐相辅相成。

色彩？色彩又是怎样的呢？摸不到，尝不出，嗅不到，听不出。她世界中，不存在这样的东西。

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她是黑暗中的行者，走啊走，走啊走，却寻不到能照亮黑暗的颜色。

黑暗，从她出生起便伴随着她。往后，也将伴她一生。这是小鱼早已明白的事情。色彩，也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小鱼，你知道彩虹是什么颜色吗？”

耳边骤然响起了大哥哥的声音，小鱼思考着这个问题。过了好久好久，她都说不上来。但小鱼是知道答案的，安九九已经跟她说过了。

“彩虹是五颜六色的，但是，我描绘不出它们的样子。所以，我无法给出回答。”

因为她的世界只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