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苦苦的。”
白露将酒杯放下,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景元闻言,摇头说道:“烈酒,总是苦的啊,白...露小姐。”
“确实很苦,以前我还有些好奇,但以后我不想喝了。”
白露摇了摇头,景元闻言,再次说道:“不想喝便不喝了,喝酒伤身,自然不必如此。”
“嗯。”
白露再次点头,恢复了之前的沉默。镜流将目光从白露身上移开,并看向了刃与丹恒二人,冷声说道。
“现在,是时候清算了。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罪首饮月,一意孤行,擅行化龙妙法起死回生,变化形骸,酿成大祸,有辱战士哀荣。此罪将伴你永恒,如影随形,直至入灭。”
丹恒无话可说,镜流又看向刃,再次开口:“从凶应星,狂悖骄慢,染指丰饶神使血肉,助饮月妄为,终至堕为不死孽物。”
“刃,好名字。在没有尽头的余生中,你只能在杀与被杀之中徘徊。求索自己的埋骨之地。若非如此,你便无法消除应星的悔恨。”
镜流抬头看向天空,继续说道:“罪人镜流,身犯魔阴,弑杀同袍,背弃盟谊。我将面临联盟判令,背负永罚。而在这之后,还有更重的代价在等着我。”
“这便是,判罚嘛?”
三月七开口,安九九轻声说道:“是啊,肉体上的伤害让人难受,但还能缓解。但精神上的折磨,却能伴随你永生永世。”
镜流说完了代价,刃注视着镜流,沉声说道:“镜流,你,还欠我一剑。”
镜流看向刃,摇头说道:“以我的实力,除了能让你多出几个伤口。并不能杀死你,你应该无比清楚。”
镜流沉声说道,刃冷声说道:“我知道,但你依旧欠我一剑。”
镜流明白刃的意思了,于是她便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对引颈待戮之人出手。”
“只有你的对手才能让你拔剑。”刃上前一步,直接将支离剑抬起,冷声说道:“镜流,我来奉还你的一剑之教。”
“那么,珍惜此刻吧,我会给你短暂一死的机会。”
景元看向丹恒,丹恒点头,为两人让开了位置。景元则将白露拉到了一边,观看此场战役。
“为什么一定要打一场?”白露对着景元问道,景元轻叹道:“对他来说,只有死亡,方得到片刻宁静。”
镜流与刃来到了对立的两端,曾经,二人站在这里切磋技艺,谈笑风生。如今,二人站在这里,一切却已不复曾经。
“嗖!”
“叮叮叮!”
冰蓝色的长剑与布满裂痕的支离剑碰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剑道的争锋。
两人都不再压制自己的魔性,每一招,每一式,都不再是点到为止,尽是奔着取走对方性命而去。
当二人在双剑碰撞短暂对视的时候,两人的脑海也回忆起了曾经。但那些东西,如今却无法让人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余下的只有痛苦。
“呀!”
刃发出一声怒吼,镜流已然跃起,将长剑猛地掷出。由坚冰构成的长剑刺入了刃的心脏,刃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镜流落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刃,眼中再无任何情绪。缓步来到景元的面前,镜流沉声说道:“景元,该是送我启程去虚陵的时候了。”
“这个嘛,我只能跟你们说声抱歉。你们来的太快,我还没有禀报呢。须得禀报之后,方可决定啊。”
景元摇了摇头,镜流直接说道:“等等的话,倒也无妨。”
“呼。”随着一声呼吸,刃捂着胸口自地上站起,在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难得的平静。”
“这就,结束了?”三月七在这时开口,安九九点头说道:“应该,算是吧。”
“莫名有些悲伤呢。”
三月七捂着胸口,心中莫名悲伤。安九九也发出了一声叹息,情绪确实会影响人,在场的众人又有哪个不觉得难受呢。
“九九。”白露在这时走了过来,安九九看着白露,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这个,还给你。”
白露将墨镜取了下来,随后直接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安九九看着手持墨镜的白露,反问道。
“你,不需要了?”
白露在沉默之后,摇头说道:“暂时,不那么需要了,起码现在不需要了。那个样子,让我有些难受。”
“这样啊,我明白了。”
安九九点了点头,将认知混淆墨镜收了回来。不过他明白,经过这件事,相当长一段时间,白露都不太想使用这件东西了。
将认知混淆墨镜收好之后,安九九来到了刃的面前。刃看着走来的安九九,沉声说道:“你有什么事?”
“那个,我想问问你的情况,这样能有助于我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