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禁忌,更是不能随便违反。
因此,这条街上的生意并不那么红火,尤其是这两日阴雨连绵,相熟的掌柜们便凑在一起下棋聊天。
“哎,听说没,王老蔫回来了。”
“他不死了吗?”
“没有,听人说外出定棺材,正好躲过一劫。”
“这瓜怂,倒是有狗屎运。”
“不止呢,听说还弄了两个人,这两日正四处打听,张罗着想接些买卖。”
“呵呵,就凭他那两下子…”
街上的几个掌柜,言语之间皆是嘲讽。
他们经营相关买卖,也算半个内行,知道不少玄门行当,甚至跟一些术士也有所联系。
帮忙介绍买卖,也能抽一笔提成。
王道玄是玄门中人,他们当然知晓,但嘲笑起来说的话,却一个比一个难听。
并非有什么仇怨,而是人心。
嘲笑一个落魄的玄门中人,会让他们觉得心里舒爽,说话也硬气了那么几分。
门前,一人打着雨伞经过。
听到几人谈话,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并未理会。
来者,正是李衍。
回到咸阳城已有七八日,他们将王道玄的老宅简单收拾了一番,住下后就开始四处打探消息。
可惜,玄门的生意也没那么好做。
大人物有什么事,通常会直接找太玄正教,差一点的,也和那些名声鹊起的法脉弟子有所联系。
而不少乡村,也有巫婆神汉坐地。
那是他们的地盘,除非碰到解决不了的事,否则不会允许外人染指,弄不好就要来一场斗法。
玄门争斗,血腥程度毫不逊色于江湖。
唯一的不同,就是很少被普通百姓看到。
李衍也不着急,每天在各个茶馆酒楼之间厮混,一是打听谁家有事,二便是收集神拳会周蟠的信息。
长安城内,父亲死的那家青楼已付之一炬。
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当时行为可疑的周蟠。
但周蟠可没那么好对付。
这老猴子不仅功夫已练到了化劲,在咸阳城黑白两道通吃,手下还有大帮弟子,街面上的混子也都听其吩咐。
要想逼问出什么,必须找到合适时机。
沉思间,李衍已回到了问道馆。
“生意来了!”
还没进门,就见沙里飞急火火从街上跑来。
回到小院内,面对二人的目光,沙里飞满脸得意道:“怎么样,还是得我沙里飞出马!”
“有个华阴来的戏团子,计划在咸阳城设棚立杆,里面有个人,正好与我相熟,他们有事要请玄门中人帮忙。”
李衍眼睛一亮,“皮影戏班子?”
华阴那边的班子,大多是老腔。
老腔和秦腔虽然都来自关中,却不是一回事。
秦腔源于西府,老腔来自东府。一个属于传统戏,而另一个属于皮影戏。
他在蓝田县见过一次,有趣的很。
“是啊。”
沙里飞眉飞色舞点头道:“这趟活,银子或许不多,但你们也知道,戏团子都是柳家门的人,事情办好了,这名声不就来了么?”
王道玄抚须道:“好事啊,他们要做什么?”
沙里飞嘿嘿笑道:“听说是想装脏,请神。”
王道玄听罢,顿时面色一变,
“这活,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