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私动兵马,对肉肆出手,表面上还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勾结妖邪”这个万金油的罪名再适合不过。
虽然其总舵已除,却是余孽众多。
若没当上校尉,他很难去清楚。
不过此时他却不想放过了。
“属下愿意为校尉大人效劳!”
费京大喜,连忙单膝跪地,独臂将胸脯拍得砰砰响:“校尉大人放心!”
“此等为恶百姓的贼子,属下必定将其尽数剿灭!绝不放过一个!”
“好!待你功成,我亲自到总府为你请功!”
“谢校尉大人!”
费京在众人鄙视又羡慕的目光中,昂首大步而去。
这个费京,太过无耻。
不过,众人也着实羡慕他如此能豁得出去。
这不?
肉肆对普通人来说是座大山,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反掌便可覆之。
何况现在已经半残的肉肆?
这是白捡的功劳。
这也是顾安还愿意用这费京的原因。
此人谄媚,喜溜须拍马,而且他的手臂还是自己断的。
多少有点隐患。
虽然如此,但相较其他人来说,此人身家背景相对清白,而且正是因其豁得出去。
对顾安来说,才更好用。
就一个理由:随用随扔,折腾起来不心疼。
“你还在这干嘛?”
其他人走后,谢灵飞还留在原地不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看什么看?”
谢灵飞摇摇头:“我在看你是不是被什么妖邪附了身。”
顾安心一动,差点以为自己秘密露了。
谢灵飞道:“你今日言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在官场打滚多年的大人物。”
他摇头叹道:“都说你是少年天骄,我以前还不以为然,今天却是有些信了,”
“天骄都是如此,无论是什么都能一触即通吗?连做官儿都能无师自通?”
顾安见他忽然有些颓意,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开挂的吧?
索性沉默应对。
还好,谢灵飞除了对打架执着,其他的事都很少放心上。
“你说你怎么就成了校尉了?”
转瞬他就忘了之前的话。
又百思不得其解:“这事虽说张氏倒霉,可你也不占理,”
“私自出兵,没有问你的罪就算了,居然还给你升官儿了?”
他虽是一副不忿的模样。
但更多的是不解和担忧。
顾安笑道:“你这是被迫害多了,见谁都是想害你的?”
“哼,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谢灵飞道:“我前两天听我族叔说了,那个县尊阴子方,也不太干净,”
“那一天晚上,要不是我族叔压着他,没让他有机会行动,”
“不说咱们,方将军都未必会这么顺利,”
“可惜这个人比泥鳅都滑,张氏都下大狱了,他硬是一点事都没有。”
“你现在当了校尉,以后要和他打交道的地方可不少,你还是长点心吧。”
“我知道了。”
顾安知他有意提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件事的后续,阴子方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受影响。
听说朝廷特意派了人前来训斥,命其闭门自省,并罚俸三年。
问了他一个失察之责。
听起来似乎对其不痛不痒。
但其官声却受到了影响。
当县令没问题,但想往上升,如果朝廷没有人使力,怕是很难了。
顾安估计,这里面或许是阴子方手段了得,但应该也少不了阴氏的出手。
毕竟若阴子方若是被牵扯进长生禁药的案子里,阴氏也不会太好过。
“这些日子,兵营那边就劳你和白大叔替我多费点心,我应该是顾不上了。”
“还有,朱正风那几个人,你平日多结交。”
谢灵飞会意:“你打算收编他们麾下的四营兵马?”
顾安也不瞒他,点点头:“我若直接下令,恐怕他们不会放心,以为我要夺他们的兵权,反而坏事,”
“你没事可以带他们到兵营溜达溜达。”
谢灵飞笑道:“我明白了,不就是威逼加利诱吗?这套我熟。”
“行,交给你了。”
顾安交代完后,便往县衙去。
虽说县令被朝廷斥责,却还是县令。
该有表面功夫他还得做。
到县衙求见,很快便见到了阴子方。
却是如往常一般,看不出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