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麻烦。
龙祸闻言,身上突然冒起火光。
又变成一团黑炎,同时迅速缩小。
很快,竟变得比小指甲盖儿都要小。
打了个弯儿,在顾安猝不及防下,直接窜进了他右耳中。
顾安一惊,旋即只觉右耳有些温热。
摸了摸,耳孔中有些热哄哄的。
除此外,别无异样。
顿时有些乐了。
嘿,还能这样?
人孙猴子在耳朵里藏金箍棒,自己倒好,藏了只狗。
“六弟。”
顾安正寻思着龙祸,还有那座巍峨雪峰,还有峰上那座残垣废墟。
门外响起王鹏的声音。
“进来。”
王鹏推开门,走了进来。
“六弟,我来是和你说一声,昨天许头领在我这取走了三千两银。”
顾安道:“管账的事,你自己处置便是。”
他看王鹏这个姐夫不是很顺眼,对于他一天到晚只知道读书,三姐反而里里外外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感到更加不满。
便将管账的事硬塞给了王鹏。
不顺眼归不顺眼,这点信任他还是给得起的。
其实除了王鹏,也没别人能干这事。
他身边也就只有王鹏一个读书人。
以前白屋庄的账,顾安为了自己省事,让那金寡妇暂管。
虽说没出什么乱子,却把她弄得手忙脚乱,人都憔悴了不少。
如今这摊子更大了,也不可能再用她。
王鹏道:“我听许头领说了,王家的事……多谢你了。”
顾安摆摆手:“我没做什么。”
王鹏笑了笑,没继续纠缠。
有些事,记在心里就好。
忽然又叹道:“其实,我听姝姝说过你们家的事,”
“让我奇怪的是,你自小似乎有些……”
他摇摇头:“如今你也做出了一番事业,着实令我惊异。”
“能在如此短时间内,经营出这一番局面来,不容易,此非常人可为。”
“若说你以前是在藏拙,处此恶境,藏锋于囊中,倒是可以理解,”
“令我意外的是,这些日子,六弟你……似乎并不像出身山野之人,反倒像是久居高位,”
“我也见过些主政一方的能臣老吏,可都未必如你一般,诸事妥当,井然不乱。”
顾安笑道:“姐夫想说什么?”
心里却在暗骂。
书呆子,别的本事没有,这眼力还挺毒。
上辈子他侍候领导,可不止是揣摩领导心思喜好,还得有为领导分忧的本事。
王鹏道:“我不是要探究你什么,只是觉得,六弟既有如此才能,”
“若能善加利导,再勤读经书,他日必定登品神秀,届时,六弟便有了科考资格,”
“科考入仕,方是正途,”
“行伍粗鄙,终究不是正途啊。”
早知他是书呆子,可没想到这么呆。
“是是是,多谢姐夫关心,我会努力的。”
顾安都不想反驳。
反正杠就是你对。
王鹏却以为是自己的话顾安听进去了,欣慰点头:“如此甚好。”
便满意地出去了。
顾安朝他背影翻了个白眼。
还好除了呆点,这家伙倒也没别的毛病。
要不然顾安真忍不住想劝三姐踹了他。
……
“真是气死我了!”
顾安一如平常,丝毫没有因一夜神游而疲惫。
早早来到军营,与众军士一起练功。
没过多久,便见谢灵飞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
“又是谁惹了你?”
“还能是谁?”
“除了那些所谓的名门,还能是谁!”
谢灵飞气道。
这段时间里,折冲府也逐渐充实完善了起来。
各方角逐,也有了结果。
一个萝卜一个坑,各级军官都有了人。
不出意料,其中以各大名门世家子弟占据最多。
说是以折冲府招揽江湖武人。
其实关键位置,依然是名门子弟。
正如顾安的顶头上司,朔西县折冲校尉,就是出身张氏的人。
可谓是冤家路窄。
顾安不信这是什么巧合。
那天张若之被自己落了这么大的面子,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安排个人在自己头顶,定是特意而为。
只是时至今日,也未见发作。
虽令人担忧,不过也正好如顾安之愿。
他也正需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