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出气?”
顾安诧异:“你且说说看。”
白得志这小子又搞什么鬼?
苏小小往后院看了一眼。
顾安摆手道:“自家人,不必忌讳,说吧。”
苏小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美目中露出几分羡慕之色。
才道:“听说前几日县尊邀宴,那宁州张氏公子张若之,曾当众折辱六郎,”
“白二郎得知,十分义愤,便托奴家来此,助六郎办一件大事,”
“若事成,定能让那张氏公子元气大伤,为六郎出一口恶气。”
顾安闻言心中一动。
不会这么巧吧?
面上不动声色:“我倒是不知,白二哥还能办什么大事?”
白二郎的心胸格局,又岂是你这个山野猎户能揣测的?
苏小小心中暗道。
面上却依旧是巧笑倩兮:“六郎不知,那张若之……”
听她一番话说完,顾安心道果然。
真是无巧不成书。
苏小小说的,果然是张若之那批钱粮的事。
也不知道是金风和白得志都神通广大,还是张若之这小子做事不密。
明明是秘密运送,却好像人尽皆知一样。
顾安故作讶异:“我倒是不知,白二哥还有这等能耐和气魄。”
“那张若之,可是七品名门世家之子,白二哥怎敢招惹?”
苏小小笑道:“小小只是个风尘女子,又哪里知道这些?”
“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顾安嘴角现出几分讥讽:“白二哥有这般本事,咱们庄里人竟是一直不知,”
“连白大叔这个亲爹都蒙在鼓里,”
“也难怪,庄里多次蒙难,皆不见他,我以为是白二哥福大命大,每次都能躲开,”
“如今看来,白二哥是一切皆在掌握中吧。”
如此明显的讥讽之意,苏小小岂能听不出?
心中登时生出怒意。
忍不住辩驳了一句:
“白二郎心中自有沟壑,男儿大丈夫,志在天下,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若非如此,岂能成就大事?”
顾安低头失笑一声:“看来,苏姑娘与白二哥关系匪浅。”
苏小小如梦惊醒:“你诈我?”
顾安摇头道:“我看不起白二哥是真,倒是苏姑娘,怕是关心则乱。”
苏小小喘了几口大气。
她平时没少听白二郎提起顾安,每次都是颇为赞赏。
来前也受了叮嘱,不要说太多,以免说了多余的话。
她本还不是太当一回事。
一个山野猎户,能学得这般本事,自己闯出这般名头,着实不易。
但她心中的大英雄,是如白二郎这般人。
江湖武夫,再是武功了得又如何?
如今看来,却是有些始料未及。
其人行事说话,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
难以预料。
与她平日所见之人,都大不相同。
换作常人,自己提了这事。
无外乎两种反应。
不是畏惧张氏权势,便是得闻有机会能报折辱之仇,喜出望外。
可顾六两者都不是,自己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思。
反倒是自己让他三两句话便激得露了几分形迹。
不由收起几分对他的轻视。
也不敢再多说其他。
“不知顾六郎可有胆量,劫那张氏钱粮?”
顾安不置可否:“如你所说,你们要劫张氏,轻而易举,还找我作甚?”
不等她开口,便笑道:“要帮我报羞辱之仇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以往白二哥可没少坑我,害我吃过不少亏,若要报仇,我是不是先要找他?”
“要不还请苏姑娘带一句话,让他先回来,给我出出气?”
苏小小尴尬一笑:“这是六郎与白二郎之事,不如六郎待白二郎回来再寻他计较,小小一个外人实在不便置喙。”
她不敢再让顾安说话,抢着道:“顾六郎有所不知,”
“那张氏钱粮,如今虽由慈心会看守,但张氏又怎能对慈心会全然放心?”
“除了慈心会外,还派了族中两位高手一同押运,”
“慈心会势力不小,却不以武力见长,会中人数极广,高手却不多,”
“白二郎有法子解决其他看守之人,但那两位张氏派来的人,却都是五品高手,”
“五品高手,在江湖上已经是难得一见,哪里那么容易对付?”
“顾六郎能与百尺青梧一战而不败,想来对付两位五品,应该不算难事。”
“若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