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我是那种人吗?”
哪怕真是这么想的,顾安嘴里也不可能承认。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小心驶得万年船。
谢灵飞直勾勾盯着他,顾安神色自若:“别这么看我,我对男人没兴趣。”
“呸!”
谢灵飞哪里见过这么恶心的招数?
顾安道:“行了,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说说看。”
顾安指了指周围道:“你们谢家家大业大,人面广,帮我找个买家。”
谢灵飞环视四周,对这里奢豪的布置也有些咂舌。
“这是陶豹的?你杀了他?”
刚才金风说的那句话,他已经猜了出来。
不过也没在意。
“一个肉铺掌柜罢了,杀也就杀了,这地方倒是不错,好出手。”
谢灵飞随口答应。
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谢了。”
谢灵飞突然满脸跃跃欲试:“你真要谢我,就跟我打一架。”
顾安:“……”
谢灵飞不满:“怎么?你以为你和吴梧打了个平手,就看不起我了?”
“我可告诉你,不是只有你进步了!”
顾安无奈:“你总得等我养好伤再说。”
“行!说定了!”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找买家!”
说完也不等顾安反应,就一溜烟地跑了。
顾安叫了两声,没能叫回来。
不由叹气。
这个不靠谱的,不知道我受伤了吗?
你走了,谁背我回去?
大晚上的,你到坟头去找买家吗?
埋怨了一通,顾安也只好将就着,在园子里待了一夜,平稳血气,缓解伤势。
直到次日下午,才回到白屋庄。
第一时间就找白雄海安排了些人手。
过了几日,等自己伤势大好,便一起去陶豹园子,将藏在假山下密室的藏宝起了出来。
趁着夜色,运回了白屋庄。
幸好这园子是在朔邑城外,要是在城内,想要运出来不引人注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对于这么大一笔钱财,白雄海和其他知道的人,都是震惊无比。
搬运藏宝的人回到白屋庄,都还在兴奋不已。
要不是白雄海严厉地警告了一番,怕是庄里已经人尽皆知。
“六儿啊,这些东西……真的没问题?”
但白雄海还是不放心,生怕招来祸患。
那日顾安紧随陶豹而去,他就猜到了。
可没想到顾安竟然还能掏出这么大一笔钱财来。
顾安笑慰道:“雄海伯,你就放心吧,肉肆现在不敢轻易招惹咱们。”
“忘了告诉你,上次说的折冲府之事,已经成了,我得了个指挥使的位置。”
“什么?!”
白雄海又惊又喜。
换了别人,他是一百个不信。
但是顾安的话,他没有半点怀疑。
顿时站了起来,激动着团团踱步:“好好好,这是咱们白屋庄多少年来最大的喜事!”
“我得好生安排安排,在庄里摆上几天流水席,把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叫过来!”
顾安吓了一跳:“雄海伯,没有这必要吧?”
白雄海顿时竖起花白眉毛:“怎么没必要!很有必要!”
说着便责怪起来:“你这孩子还是不懂事儿!”
“这么大的事儿,你要是不趁机喧闹喧闹,吆喝吆喝,以后你再想吆喝,得花费十倍百倍的力气!”
“你当上指挥使,想要让人服你,总得让人敬你。”
“我告诉你,以往你怎么想我不管,现在你当了官儿,那就不能只想着缩起头来,让谁都瞧不见你。”
“夜里穿得乌漆抹黑的到处窜的,十个里有九个不是贼就是盗!还有一个是傻帽!”
“从今以后,你到哪儿都给我挺起头,昂起胸来!”
“这场流水席,就是要给你聚聚官威!”
“……”
道理顾安是懂的。
但他着实不懂吃吃喝喝和官威有什么关系。
不过老人的话还是得听一听的,白雄海世情老到,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听他的便是。
也就不再反对,由着他去。
这是庄里的大喜事。
白屋庄几百年来,别说官,连一个能摆脱贱籍的都没有。
如今出了一个,都是几辈子积累的福份?
白雄海哪里能按捺得住?
当下就坐不住了,又叮嘱了一番,好生藏好那批钱财,便连夜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