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会关照一二。”
“至于折冲府……”
他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朱红色的牌子,扔到了顾安怀里:
“日后你若有难处,执此令牌来寻本官,本官可助你三次。”
“别怪本官耍滑,打了折扣,折冲府乃边军所辖,本官身在六扇门,不便沾惹。”
顾安忙道:“岂敢?谢前辈此言已是千金之诺,晚辈受之有愧。”
他知道谢千帆根本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口头打个赌罢了,以对方的地位,就算不食言,也有一万种方法敷衍自己。
没必要耍什么滑头。
六扇门势力极大,若再与边军牵扯,确实很敏感。
谢千帆能许下这样的诺,恐怕已经是冒很大风险。
顾安不是个极端的人,这世间是非混淆,善恶并存。
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这世上是有善意的。
不过,善意难得。
尤其是谢千帆这种江湖朝堂上的老油条。
一言一行,都应该有深意。
但顾安看不出他的意思。
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想把自己拉到六扇门。
可这也不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总不能,真是单纯的善意吧?
着实令人费解。
但不管如何,有王家和许江达搭在里面,这个人情自己还必须受着。
“你也不必多想,本官还不至于要算计你一个小辈。”
谢千帆如同火眼金睛,看出他的心思。
笑了笑道。
“行了,让灵飞这小子送你回去吧,我就不与你们年轻人凑一起了,本官日后暂住朔邑,你有闲暇,也不妨过来一叙。”
说完,便中途下了车。
那个谢灵飞称作表哥的年轻男子朝他笑了笑,也跟着下去了。
谢灵飞道:
“他是我表哥,名叫万里追,我族叔的外甥,虽不姓谢,却是我谢家最杰出的传人,深得我族叔真传,”
“江湖人称孤星,名声不及吴梧,但真打起来,还真是未必谁胜谁负。”
“我表哥这人性子怪,原本我族叔想把他推上指挥使之位,不过他不愿,就把我给揪来了。”
他得意地嘿嘿一笑:“别看你今晚出尽风头,我什么都没干,一样白捡一个指挥使。”
顾安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理他。
刚才虽然与吴梧看似打得不分胜负,但自己付出的代价不小。
不是被吴梧所伤,而是自己强行破境,一时用力过猛,血气不稳。
又与吴梧全力一战,气血逆冲,自己伤了自己。
问题不大,不过少不得要虚弱几天。
“郑大少爷,走错路了。”
过了一会儿,马车出了城,走了一段路。
顾安朝前面赶车的郑昂道。
郑昂吓得一个激灵。
回头陪笑道:“顾六郎,没错啊?这是去白屋庄……”
顾安打断道:“不去白屋庄,去找金风,你知道他在哪儿。”
“啊?”
郑大少爷心中更是发虚。
他找金风干什么?
该不会是知道我和金风的勾当了吧?
但他也不敢不听,掉转方向,朝陶豹那座园子驶去。
……
马车在郑昂提心吊胆之中,停在了园子门外。
“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灵飞扶着顾安下车,打量了几眼,好奇道。
“打秋风。”
顾安笑着说了一句,便凭他怎么问都不再说。
谢灵飞只好憋着。
不多时。
几人便见到了金风。
还是在上次那个厅堂中。
不过,这会儿金风正趴在地上,虚弱地喘息着。
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露出被抓得血肉模糊的身体。
竟像是自己抓的。
“救、救我……”
似乎知道有人进来了,金风奋起余力呼救。
他今夜本如往常一般,从洒金街叫了不少女子,喝酒玩乐。
却突然血气沸腾,浑身奇痒难耐,痛不欲生。
作为西山派弟子,他哪里能不知道金阳融血功炼出的劲力中暗藏阴毒,能给人种下血毒?
这种血毒,他再清楚不过。
和自己身上发作的一般无二。
血毒发作的痛苦,令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中血毒。
只是痛苦地嚎叫。
随着血气运行全身,血毒发作愈深。
又痛又痒,在地上不断打滚,在身上抓挠着。
那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