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比本事,你比不过别人。
拿什么在战场上和人抢军功?
就算运气好,立下了功劳。
可军中也一样看亲疏远近、讲人情事故。
没有人帮,你立的功劳可不一定是你的功劳。
立下军功的尚且如此,更何况顾安什么都没有呢?
顾安纠正他道:“白大叔,我现在可不是贱籍了。”
白六六大手一挥:“那也一样!”
白雄海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说道:“六儿啊,你真想争这官儿当?”
顾安叹道:“不争不行啊,我若不争,别人也争,到时咱们白屋庄能避得过去吗?”
兵役之苦,白屋庄谁不刻骨铭心?
这年头,人们没事就在家里可劲造人。
白屋庄原本有三四百户,每家却都至少有过十几个儿女。
仅仅青壮就能拉出四五百来。
如今呢?
只剩下一百来户。
青壮也只有五六十。
这个数字就足够触目惊心。
不仅是顾安,白雄海也绝不愿再见到白屋遭受这等苦难。
白六六此时也不再咋呼了。
咬牙骂道:“干踏娘的!”
“这劳什子指挥使,必须是老六你的,谁来也别想坐上去!”
白雄海道:“六儿,你可有什么打算?”
“倒是有些。”
顾安道:“不过,还是要先把庄里的儿郎操练起来,有了力量,咱们才有跟人周旋的余地。”
“什么意思?”
白六六奇道:“听你这话,你还懂兵事,会操练军阵?”
“前些日子,在书院学了些。”
若要解释,未免太费口舌,顾安便随口搬出了书院。
两人一听,顿时没了疑虑。
毕竟是书院嘛。
“我明日就将人召集起来,不仅庄里的,那几个和咱们一起做营生的猎庄,应该也能聚起些人来。”
白雄海道。
那几个和他们一起为书院供应肉食的猎庄,这些日子,早已经通过这个联系,和白屋庄绑在了一起。
可不仅只是供应书院肉食而已。
他有把握说服那些村庄。
“我估摸着,三百人有些难,但二百来个,应该不是问题。”
顾安闻言一喜:“也不必这么多,二百人足够,不过,要尽量挑一挑。”
白六六撇嘴道:“你就放心吧,你雄海伯那也是随边军征战过的人,眼力差不了。”
白雄海和顾安都没理会他。
“这些日子,庄里进账不少,各家加起来,加上该你的那份,也有将近两千贯,”
白雄海思虑道:“我怕庄里的人久穷乍富,做些不像话的事出来,这些钱,都还按着,没有分发下去。”
“正好,要成事,银钱少不了,这钱就先不分了。”
顾安皱眉,有些担忧道:“这不好吧?”
白雄海摆手道:“没什么不好,咱也不是为自己私心,你这么折腾,为了谁?”
“你放心,乡里人多少沾亲带故的,都是自己人,”
“这事我也会在庄里好好劝说,不会生出乱子,”
“但要是有人没心没肝,敢说什么怪话,也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
说到这里,他朝顾安看来,神色严肃道:“六啊,我不懂大道理,但有一点我在边军见多了,你务必要记住,”
“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心软,那是害人也是害己!”
顾安郑重点点头。
这些道理,他是知道的。
不说上辈子的见识,这些日子,他也时不时研读《平金策》。
治军从严,这是铁律。
只是知道归知道,能知行合一的有几人?
当下也就不再纠结。
只是,两千贯……
对白屋庄来说是笔巨款。
但想要成事,还差得太多太多。
仅仅是金风要的三千贯打点银子,就差得远。
二百人马,日后的用度,更是海了去。
靠着打猎,肯定是不行了。
看来还是得尽快找到陶豹的藏宝,再想办法把那座园子给出手了。
姓金的还想要园子?
做梦!
三人在这里商议好诸多事宜,连夜便各自去办了。
过了几日,一大早白雄海就匆匆找了过来。
告诉顾安,事情已经成了。
除了白屋庄,还有五个猎庄、渔村,都答应出人出力。
白屋庄出五十人,五个猎庄共出一百五十人。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