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许松缓的趋势。
待周仁言罢,从怀中掏出一片密密麻麻写有小字的布片——当是里衣衣角之类,天子启简略一扫,便目光深邃的望向殿门外。
“诛晁错,清君侧……”
“诛晁错……”
“清君侧………”
不断重复着这六个字,天子启的手,也轻轻捏揉起那片已经沾上了些汗水的布片。
良久,方怪异一笑,将那方布片随手扔进身侧的香炉之内。
“把有关吴王刘濞的所有消息,都给晁错送去。”
“让晁错知道:刘濞缺的,从来都不是他晁错一纸《削藩策》,给那老贼递上的大义旗帜!”
“——让晁错不要再担心削吴王的藩,会陷朕、陷我汉家于危难之中!”
铿锵有力的话语,却惹得周仁面色为之一变。
思虑再三,终还是小心开口道:“陛下……”
“没有绣衣使者的身份,却又看到过绣衣密录的人,可都……”
“——朕知道。”
不等周仁口中那个‘死’字说出口,天子启便冷然一开口。
昂首挺胸,负手立于御榻与御案之间,目光深邃的遥望向殿门外。
“朕,知道。”
···
“去吧。”
“就按朕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