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后被尤桂扶在手里,说:“小桂儿,你得给我评评理。他让人把我丢出来就算了,竟然还抢走我的偶。”
尤桂给她仔细查看——大约这人落地之前摆好了姿势,身上除了沾了灰土之外,倒是没受伤。
对尤桂来说,最重要的是人没事,偶没了,以后再做一个就好了。
她半带着哄人意味地问道:“谁抢你的偶啊。”
问完忽然想起来方才闫欣被丢出来的时候,嘴里喊着的是他们郡爷的名字。
“郡爷吗?”她笑着说,“郡爷现下心情不好,他抢去也就新鲜一会,过两天腻了会还给你了。”
“谁说的。”平南郡王尤乾陵带着张朝从里面出来,“你的东西归我,抵你住在尤府吃的饭,花的钱。”
尤桂讶异地看着尤乾陵好端端地从长公主府里出来了。他双手空空,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张朝背着个用布包起来的大件。
“郡爷,您好些了吗?”尤桂福身,随后询问地打量他。
尤乾陵说:“好多了。听说府里有事寻我,我跟你们的马车回去一趟吧。”
尤乾陵嘴上说的是为了尤府的事回去一趟。实际上他回去就直接回阁楼自己的房间睡下去了。
景氏夫妻俩和尤三姐是清早起来后才得知人回来的消息。
尤灵蕴听说人被闫欣带回来,神色古怪了好一会,随后一口气将碗中的稀粥灌下去,立刻起身说:“我先去看看。”
尤三姐也依样画葫芦想走,被景氏一个眼神钉在了座位上说:“急什么。”
——
清晨尤乾陵是被戏偶摸头摸醒的。
这戏偶怪得可以,好似天生喜欢和人亲近,只要不说她不高兴的话,她都不吝啬地伸手安抚任何人。
闫欣一早也是被戏偶摸醒的,起初还被戏偶那冰冷的触感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之后便彻底清醒了。
她不知这戏偶是不是自带了哪个戏本,模仿的又是哪个人物,但她知道这种对人有饥渴症一般的性情不是好事。
这还不如惊偶见活物就跑十里地好呢,起码安全。
可这千金丝的布线她还没摸透,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下手改——愁得她连回去睡个回笼觉的心思都没有了。
尤灵蕴过来阁楼,在楼下抬头见到她,客气地问:“临渊醒了吗?”
闫欣回神说:“醒了吧,我去叫。”
尤乾陵不用她叫,在她背后说:“让叔父上来,在这稍等一会。”说完转身回去了,戏偶迈着小碎步过来,双手一撑坐到了她腿上,又开始摸她的脸。
尤灵蕴上来,见到了这漂漂亮亮的偃偶,说:“哟,好漂亮的小东西。”
戏偶立刻要去摸人家了。
闫欣赶紧把惊偶唤过来,把戏偶拖走了。
尤乾陵没一会整整齐齐地出来,说:“叔父。”
尤灵蕴转身对着他看了许久,松了口气,说:“看着不错,这回有惊无险。”
尤乾陵说:“只是安神香失效了而已,不大要紧。听说皇后那边传消息过来了?”
他这单刀直入的口气,分明是不大想说自己这几天的状态,同为男子,尤灵蕴知道他要面子,便接了话,说:“是。这事有些棘手,尤府应不应都可以,只怕会影响你这边。”
尤乾陵说:“不想去便不去。我这边另有打算,尤府不必顾虑我。”
尤灵蕴意外道:“想好了怎么处理?”
尤乾陵深吸了口气,他往后靠在了椅子里,说:“我们手上的案子还没结,要趁着生辰宴做个引蛇出洞的局。”
尤灵蕴看向闫欣,问:“闫姑娘先前说让尤府不用想太多,到了日子直接去一趟。便是这个意思?”
闫欣啊了一下,转头过来回道:“我只是觉得和尤府没什么关系。尽量不要弄得好像尤府在提防什么似的。”
尤乾陵看她一眼,心说也就她这种心思坦荡之人能说出这种话。
“照她的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