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正在镇西将军孙策指挥下,进行着一场教科书式的攻城。
独臂的孙策矗立在战马上,根据小时候父亲教授的兵法,一板一眼地指挥着孙氏旧部:
“黄盖,你带一千江东精锐弓手,射住阵脚,压制城头弓手。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用的也不是铁质箭头,务必将他们射散!”
“程普,你带三千豫章虎卒,携云梯和盾车,趁对方弓手左支右拙之时,杀到城下,在城墙上夺下一个立足点!”
“吕范,孙河,你们带投石机在重重掩护下尽可能接近城墙,砸毁对方的箭塔,在城墙上制造一片空白区域。”
“……”
“喏!!!”所有部将遵令行事,长龙般的队伍浩浩荡荡碾向南门。
作为曾经傲啸江东的精锐,孙策的五千豫章虎卒,以及门客部属们的私兵,都是踏过血与火,从尸山骨海中铸就的铁军。
他们几乎是瞬间就给长沙守军带来了窒息般的压力。
刘磐咬紧牙关,也是马不停蹄地指挥民兵青壮把滚石与檑木搬上城墙,又让部将们挨家掏粪,熬煮金汁。
他看着亲临战阵,直面箭雨的孙策,心中泛起一丝钦佩,但很快就转换为浓浓战意:“竖子,欺我荆襄九郡无人乎?那就让我刘磐给你些颜色瞧瞧!”
他也很不满叔父刘表的懦弱,很想抓住对方脖子质问:“臣等正欲死战,主公为何先懦了啊?”
但刘表既是他的主公,又是他的上官,还是他的族长。
三重身份重压下,唯有一声长叹:“我刘磐,唯固守长沙,一死而已。”
拎起一柄古拙长刀,刘磐也开始在城墙上指挥长沙军民,与孙策开始了对峙。
很快,齐军的第一袈云梯搭上城墙边缘,刘磐亲自将其踹翻。
下一刻,两块碎石砸在箭塔上,将驻守的三名弓手砸得血肉模糊,而刘磐立刻不顾危险,亲自持弓入驻。
此人,虽名不见经传,却也是一员骁将,武艺同样惊人。
但在浴血重生的孙策面前,仍不够看!
而且一人之勇武,无法弥补长沙郡守军的实力缺陷。
很快,豫章虎卒就将云梯密密麻麻地搭满半面城墙,而且程普老将军亲自先登,踏上城墙保住了一片占领地,然后逐渐向四周扩大。
刘磐无奈,只得将养精蓄锐的预备队派出,靠局部兵力优势将程普等人赶了下去,砍断很多云梯。
但轰鸣的投石机却是瞄准守军密集处,再次发威,一打一大片。
黄盖也立刻让弓手瞄准刘磐处,试图射杀这位守将。
一片看似乱糟糟,实则乱中有序的混战中,孙策策马,缓缓率领后军压上。
他要,一战定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