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没打过电话。
难道师父师母出事了?
来不及说话,姜岐双臂一振。
宛若青烟飘过院墙,寄宿飞进书房!
听筒搁在书桌上,娄晓娥面带忧色。
就算她再天真无邪,也知道聂副厂长绝对不可能平白无事打电话来香江。
又是在如今情势下……
姜岐皱着眉头,去拿话筒的手,宛若有千钧之重……
“聂叔,您好,有事……”
那边打进来要经过接线员,等同监听。
姜岐不能问太明白。
聂副厂长也不能说太清楚。
能只含含糊糊地道:“黑,柳,五,七,雨柱求助……”
姜岐听是傻柱求助,稍微放了些心。
问道:“我师父?”
聂副厂长简短地道:“平安。”
说着挂断电话。
姜岐仰起头想了想。
对娄晓娥道:“柱子哥求助求到聂叔那边,应该出了事……”
“我得赶回去几天……”
娄晓娥忧心忡忡地道:“行,那你去吧,早些回来……”
姜岐牵着她跟冯丹去隔壁。
吴九狮忙问道:“小七,什么事?”
“是不是你赵师傅……”
姜岐摇了摇头:“不是师父师母,是柱子哥求助……”
“他应该是先去求了我师父,再让我师父请聂叔打电话过来……”
叶清灵手指掐动,倏尔,眉头也皱了皱。
“秋叶病重……”
“师弟记得多带些药过去……”
姜岐问道:“柱子哥走的时候,不是带了丸药?”
叶清灵道:“心病难医。”
“师弟,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北边了……”
姜岐眉毛挑了挑:“是因为秋叶嫂子父母双亡的事?”
叶清灵点点头:“嗯……”
姜岐心念微动,瞬间恍然大悟。
“聂叔说的那句话是告诉我,黑省,柳河,干部学校……”
“我明天先回四九城,看看秋叶嫂子情况,就去黑省……”
………………
四九城。
工人医院。
傻柱看着烧得满脸通红,口中呓语不绝的冉秋叶,心急如焚……
冉秋叶是外柔内刚的性子,素性坚强……
他没有想到接到噩耗才短短几天,冉秋叶就会病成这样……
就连叶清灵的丸药,都只能退烧一时……
更要命的是,丸药已经吃完了……
“爸爸,妈妈……”
“不要打……”
“你们走开……”
冉秋叶双眉紧皱,口中含含糊糊地喊着。
傻柱摸摸冉秋叶额头,只觉得热得烫手。
猫猫蜷缩在冉秋叶身边睡着,迷糊睁开眼睛。
“叭叭,麻麻热……”
傻柱叹了口气,抱起猫猫。
“护士姑娘,护士姑娘!”
“我爱人的烧还是不退……”
今天值班的护士正好是张琴。
她知道傻柱跟姜岐关系极好……
连忙道:“何雨柱,你爱人今天打了好多次退烧针……”
“相隔时间不够,真不能再打……”
冰天雪地的四九城,傻柱急得头上直冒汗……
“护士姑娘,再打一针吧……”
“万一烧坏脑子可怎么好……”
张琴问道:“何雨柱,你开始不是有小七给你的丸药?”
傻柱摇摇头:“早就吃完了……”
张琴拿出一个冰袋,轻声道:“用这个敷敷,人能舒服些……”
“要是烫了,就放窗户外面冻冻……”
“多谢护士姑娘。”傻柱抱着猫猫离开。
他今天特地去求赵师傅联系姜岐,也不知道姜岐什么时候能回来……
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
………………
香江次日。
姜岐踏上北上绿皮火车。
腊月十五晚间,四九城白茫茫一片。
姜岐现身工人医院。
猫猫还是蜷缩在冉秋叶身边睡觉。
傻柱也趴在病床旁边睡着了……
冉秋叶额头上敷着冰袋,早已不冰了。
额头依旧滚烫。
姜岐带着傻柱猫猫去香江的时候,还是健健康康的一个人……
如今满脸病容,形容枯槁……
姜岐拿开冰袋放在窗户外面的积雪上。
屋檐下挂着一排老长的冰溜子,在灯光映衬下,晶莹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