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旦事有不谐,就会从鹏城湾接人离开……
聂副厂长喝了茶,展颜一笑。
“成,你小子心里有数就好!”
“我相信你!”
“中午这顿喝得跟打仗似的,先回办公室歇会!”
聂副厂长说着离开赵师傅办公室。
赵师傅问道:“小七,你聂叔跟你刚刚都说了些啥?”
“我怎么没怎么听明白?”
姜岐笑道:“师父,聂叔没说什么。”
“让我好好保护您呢!”
赵师傅撇撇嘴:“现在虽然不像个小鸡崽子了,到底还是太瘦了些!”
“看看我这沙钵大的拳头,该是我保护你才是!”
姜岐哈哈大笑。
“对,对,对!师父大人强壮健硕,是您保护我!”
“您歇着吧,我去采购科那边睡一会,等下一起回家!”
赵师傅指着沙发道:“横竖下午没什么事,你在这里休息不好?”
“又去采购科做什么?”
姜岐笑道:“万一有人找您办事儿呢,被人看见我睡觉多不好啊。”
“等下班我来接您。”
姜岐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目光幽冷看了几眼谠委办公室方向……
默默算好死亡定时器……
与其等工作组下来沆瀣一气,不如先下手为强……
症状当然要跟李怀德不一样……
到底还是香江轻松自在,和记利群说屠也就屠了……
……………………
采购科里比厂办这边当然要清静得多。
张会计跟李出纳两人都围着小火炉子打盹。
办公室里鸦没鹊静的。
三四张办公椅子一拼,姜岐脱下军装大衣盖在身上,倒头便睡。
要不是下午约好要去豆角胡同吃冬至饭。
他早就直接过去寿比胡同午休。
张会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是姜岐回来了。
以为是中午在二楼包间喝多了,当然不会过来吵他,由得姜岐在大办公室角落里呼呼大睡。
张会计还生怕他冷,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床被子,给姜岐轻轻盖上。
冬季天短,又下着雪。
没睡多久,天色就快要黑了……
广播站里慷慨激昂的广播声一响,姜岐立即爬了起来,伸了个大大懒腰。
看着椅子上的被子,笑嘻嘻地道:“谢谢张婶!”
张会计也笑道:“今儿冬至,下了班是要去赵厂长家过节吧?”
“快些去,别叫赵厂长等你。”
姜岐边走边挥手:“张婶,李叔,再见!”
先去副厂长办公室接上赵师傅。
师徒两人这才顶着漫天飞雪回豆角胡同。
又是一个白茫茫的冬至节……
院子里,赵建国带着春云春秀冒着雪花堆雪人。
赵建国卖力才学堆高雪人的身子,春云春秀拍着小手欢呼雀跃。
“大哥,再堆高些!”
姜岐猛得想起娄晓娥母子临走前的那天,在东羊管胡同院里堆得两个大雪人怀里抱着小雪人……
心头微微一酸。
可恨香江冬季不下雪啊……
就算今年能过去团年,也不能堆雪人嬉闹……
赵建国兄妹三人见赵师傅跟姜岐一起回来,笑嘻嘻地道:“爸爸回来了!”
“小七哥回来了!”
姜岐伸手拍拍三人头上的雪花,笑道:“玩一会就进屋去,可别冻坏了手!”
“等生了冻疮写不好字,又该被老爷子训!”
赵建国嘿嘿笑道:“老爷子今儿没过来呢,不过三弟送来了一幅画儿。”
“说是给小七哥的!”
姜岐一听顿时大喜!
那副《石林消夏图》装裱好了!
问道:“画儿放在哪里呢?”
赵建国朝正房指了指:“小七哥,我放正房桌上了!”
姜岐进了正房,见画儿打开。
那位四九城裱糊第一人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
如今这幅《石林消夏图》的样子,跟在香江看见的时候,天差地别……
姜岐满心欢喜收了画,对忽然童心大起,帮春云春秀堆雪人脑袋的赵师傅笑道:
“师父,我先去包馄饨,炖羊汤!”
在豆角胡同喝了馄饨,羊肉汤,又陪着赵师傅喝了几杯酒。
这才冒着越来越大的雪,回南锣鼓巷95号大院。
中院正房里,欢声笑语,温暖如春。
铜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