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太阳,气温并不低,院子里没有点火炉子。
其余的人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围着桌子听戏匣子。
热热闹闹的挺好。
当然,前提是没人欺负娄晓娥。
娄晓娥见姜岐回来,仰起一张笑脸:“小七,你回来了!”
姜岐过去握着她的手,笑道:“嗯,下班了。”
“下午玩得开心不开心?”
“冷不冷?”
“怎么不点个火炉子?”
说着在娄晓娥手上呵了几口气。
娄晓娥看着心爱的男人,甜甜一笑:“今天出大太阳呢,不冷。”
“老太太跟一大妈都说不用点火炉子。”
这一幕,简直要将院中听戏匣子的职工家属们、群众妇女的牙齿都酸倒了。
只有一大妈跟聋老太太两人乐呵呵的看着。
新婚的小两口嘛,就应该这样。
吴家媳妇嘴快:“看看!小七跟晓娥到底是新婚夫妻!”
“当着人就这么黏糊,也不怕羞!”
姜岐目光在吴家媳妇脸上微微停顿片刻,才笑道:“我们是正经扯证的两口子要怕什么羞!”
“那些不正经的野鸳鸯才该怕羞吧!”
刘三根媳妇眼睛斜了一眼吴家媳妇。
大声笑道:“小七,这院里哪里来的野鸳鸯?”
姜岐也跟着笑:“这就要问野鸳鸯自己了,我哪知道!”
吴家媳妇听了姜岐跟刘三根媳妇的话,暗暗心惊。
“不听了,不听了,老吴也该要下班了,我得回去做饭!”
说着端起削完皮的土豆,快步走出穿堂。
她男人跟刘海中一个车间,脸上有道被高温灼伤的疤。
一般人都叫他吴疤子。
也是个锻工,不过才二级,工资不高。
家里两个孩子都在上学,日子过也艰难。
不过好玩的是,这吴家媳妇的裤带有些松……
趁吴疤子上班的时候,时不时有人溜进倒座房……
姜岐看着吴家媳妇的背影,微微冷笑。
这个吴家媳妇就是昨天在聋老太太窗户底下,嚼舌头泼脏水的那位。
贾张氏坐在西厢房门口纳鞋底,戏匣子里的声音嘛,她坐在这里也能听见。
看着亲亲热热的小两口直撇嘴。
她家东旭跟秦淮茹刚刚结婚的那会,可没有当着人这个黏糊劲!
倒也不想想当年有她杵着,人家小两口怎么当众黏糊。
不过,也不耽误秦淮茹生孩子就是了……
一生还生了仨……
棒梗背着个书包“蹬蹬蹬”跑了进来。
“娄晓婶子,还有没有喜糖?”
娄晓娥笑道:“有呢,我回屋给你拿。”
姜岐扫了西厢房门口的贾张氏一眼。
嘿嘿笑道:“拿什么拿,让贾大妈用女式千层底布鞋换!”
贾张氏“嗖”地一声消失!
逗得满院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平时天天嚷着头疼脑热,腰酸背疼腿抽筋的贾张氏。
一旦碰见姜岐,那身法矫健的就跟兔子一样。
娄晓娥回耳房抓了一大把糖出来,给院中每个人都发了一颗。
姜岐坏笑道:“棒梗,这颗给你,这颗给小当!”
“且得提防你奶奶上手抢!”
棒梗将胸膛拍得“砰砰”响:“小七叔,我保证奶奶抢不着!”
西厢房里的贾张氏咬牙切齿!
这小短命鬼!
又教坏她的棒梗!
秦淮茹含着糖,忽然看见傻柱带着冉秋叶进了穿堂。
口中的糖忽然变得苦涩起来……
傻柱乐呵呵地道:“哟,这么齐全都在听戏匣子呢?”
“老太太好,一大妈好。”
又跟姜岐娄晓娥打了个招呼。”
自从跟冉秋叶在一起后,傻柱那张大黑脸上永远洋溢着热情笑容。
姜岐笑道:“柱子哥吃糖,冉老师吃糖。”
“这可是我跟晓娥结婚剩下的喜糖。”
“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啊?”
刚刚下班的一群小年轻都起哄:“傻柱,什么时候扯证啊?”
“也跟小七一样,买上两坛子酒,大家喝个痛快!”
冉老师羞红了脸,低着头绞着衣角。
傻柱眉飞色舞,连满脸褶子似乎都放出了光。
“快了,快了,刚刚说好了。”
“这个周末就去见未来老丈人丈母娘!”
院里人又是一阵哄笑!
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院溜了进来。
有些忌惮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