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起来。
姜岐骑着自行车去了西山。
这一去,自然不会再回来。
只要送过一次,秦淮茹就能找借口让他送十次!
他才不想被那朵盛世白莲缠上。
南锣鼓巷95号大院。
秦淮茹早晨换了工装制服,拿着玻璃瓶子捂着小腹,坐在西厢房门口。
见院里职工陆陆续续都去红星轧钢厂上班了。
姜岐依旧无影无踪。
秦淮茹只能问贾张氏要了一片止疼片吞下。
自己弯着腰,一步一步挪着去上班。
她这痛经一来是刚成人那会在京郊秦家庄下地劳作失于调养。
二来也是月子里做下的病。
连生三个孩子,加起来贾张氏都没让她坐一个完整的月子。
棒梗还好,小当小槐花都是冬天生的。
那刺骨冷水,贾张氏也照样逼着她去水槽子里洗衣裳洗尿片子。
说她真心将贾张氏当妈,完全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秦淮茹捂着肚子,扶着墙根子苦苦捱着走路,目光里满是怨毒。
还没等走到厂门口,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倒在地上。
还好此时已经距离红星轧钢厂不远,路过的工友看见送秦淮茹去了工人医院。
班当然是上不成了,不过医院的病假条子拿到了。
不算无故旷工。
贾张氏得知秦淮茹拿到医院的病假条,倒也放了心。
反正只要这个月有粮出,不扣光工资就好。
至于秦淮茹的死活,她才不理会。
甚至连工人医院都没去看一眼,凉薄如斯。
要不是一大妈心肠软,劝下午下班的易中海再去了趟工人医院将几毛钱药水钱接了。
秦淮茹连该怎么走出工人医院都不知道……
这个月的工资早就花没了……
厂里八卦传的快,姜岐跟傻柱当然听见了秦淮茹被送进工人医院的事。
只不过谁都没理会。
两人骑着自行车回南锣鼓巷的时候。
才进大门,就看见倒座房门口,扔出几张椅子,一张写字台。
傻柱停下自行车,问道:“那是闫解成屋子,又在闹什么?”
他比姜岐身量略高,一般都是他骑自行车带着姜岐。
姜岐一见这场景老早就心里跟明镜似的。
笑嘻嘻地道:“该是于莉嫂子回来了。”
“柱子哥,咱们进去看热闹!”
垂花门后,前院围了一大堆人。
于莉站在西厢房门前破口大骂!
“你们老闫家亏心不亏心啊!”
“除了一张床是新打的家具,大衣柜,五斗柜全部都是旧家具上刷了一层漆!”
“写字台就压根没见到!”
“老娘这都算了!”
“说四张马扎坐得直不起腰,将来有孩子更坐不下地!”
“让换张八仙桌跟四张椅子,补张写字台!”
“这四张马扎换的椅子还有写字台,居然是子弟学校教室里的!”
于莉冲出前院,举着一张椅子进来。
“大家伙看看!都看看!”
“这上面还有字!”
是的,这就是姜岐给闫阜贵出的损主意。
让闫阜贵打条子去学校借四张椅子跟一个办公桌。
过段时间,再让闫解成说隔几天坏一样,慢慢还回学校。
反正那时候于莉也回来了。
让闫解成好好哄上几天,日子也就能继续过下去。
只是,闫阜贵就没想想,这年头虽然有废品收购站有垃圾站。
除了那些连棒子面粗粮都绝了粒的遗老遗少,拿祖传家业当白菜卖之外。
谁家桌椅板凳不是修修补补,敲敲打打又三年?
当真桌子椅子消失,也是瞒不过去的。
这也是姜岐给闫阜贵挖的坑。
于莉越说越怒,将椅子往地上一扔,操起闫阜贵两盆花花草草就往地上砸!
“哐当”一声,枝叶横飞,泥土溅了满地!
姜岐眼皮子直抽抽,这虎娘们还当真彪悍!
人群里,看热闹的许大茂悄悄退后一步,于莉有多彪悍他是知道的!
闫阜贵羞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哪里知道于莉会翻开桌子椅子底下去看?
见于莉还要砸他的花花草草,结结巴巴地道:“解成媳妇……”
“解成媳妇……你消消气……”
“让我跟解成再想想辄……”
“都是一家人,这样闹着,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于莉呸了一声!
“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