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一定要收下!”
他就是看娄一啸各种不顺眼……
天生贴错门神。
至于他也输了象棋,却完全不在心上,横竖他在姜岐这边永远是手下败将。
娄家的餐桌是西式长桌,而端上来的菜品却是中餐。
谭岚青笑道:“原本打算摆在大厅里,结果你们快吃饭了又要下棋。”
“所以还是来餐厅这边坐。”
“反正都不是外人,陈妈多看着些。”
这顿饭吃下来,姜岐总算见识到了谭岚青的品菜毒舌技能。
从色、香、味、形、养五個方面,将厨子批评的面无人色。
姜岐原本还在奇怪,既然厨子做的菜品谭岚青完全看不上,为什么不直接换人。
以娄家的身家,换个顶级大厨不是难事。
直到娄晓娥悄悄告诉他,这位厨子原本是四九城西郊钓台宾馆某号楼的大厨。
因为某些说不清楚的原因被辞退之后才被娄家聘回。
他才恍然大悟。
谭岚青那条皇帝舌还当真不是吹的!
众所周知,那个宾馆可是举办国宴的地方!
在娄公馆吃过中饭。
赵师傅再也不愿意留在娄公馆,这地方跟他犯冲,各种不适应。
带着一大家人起身跟娄一啸谭岚青告辞。
谭岚青苦留不住,只能将赵师傅一家人送出娄公馆大门。
“沉香,老赵,以后多带建国兄妹过来玩。”
姜岐因为答应了娄一啸下午去琉璃厂,所以不跟着赵师傅一家人离开。
孙沉香推着赵师傅笑道:“还是你去我家坐吧,你看看老赵这半天连话都没说几句。”
谭岚青噗呲一笑。
赵师傅跟娄一啸向来气场不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今天能来,完全是因为要带姜岐来认门。
谭岚青笑道:“从这里回豆角胡同路挺远的,不如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赵师傅坚决不同意。
“路口就有公交车,方便的很。”
谭岚青拗不过他,只能依从。
赵师傅又对姜岐道:“等会逛琉璃厂别太晚,钳工理论书要看完。”
“明天上班我考考你。”
他就不知道一条连人影都没几个的破街有什么好看!
等赵师傅一家人离开后。
一直沉默无言的娄一啸这才开口问道:“岚青,晓娥,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琉璃厂逛逛?”
谭岚青笑道:“你跟小七去就好,那里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逛的。”
“我跟晓娥还是去百货大楼看看,下午四点你去王府井大街接我们。”
她跟娄一啸都有手表,就连娄晓娥手腕上也戴着一块。
这年头的琉璃厂萧条之极。
除了一家国营文物商店,就是两三家转成国营的老字号。
只是,老字号虽然还在,里面的掌柜,伙计都早已换了人……
街面上的行人也不多。
完全不是姜岐前世去四九城旅游时候看见的那样人头攒动。
娄一啸下车,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面轻轻叹了口气。
他是亲眼看过琉璃厂在沧桑巨变日月换天之前繁华景象的人。
“小七。”
“先陪我去荣宝斋看看侯经理。”
其实这个时候荣宝斋应该叫做荣宝斋新记。
只是娄一啸说惯了,并没有改口。
侯恺是荣宝斋历史上任职最长的经理。
在他的带领下。
荣宝斋不仅承担着新古书画的日常装裱工作。
还在拯救抢修损毁十分严重的古代经典书画方面,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比如唐代绢本《女娲图》,因年代久远,已损毁到一触即破的地步。
荣宝斋的装裱师傅运用传统经验和现代科学技术,毫无损伤地装裱成幅,并使色彩更加稳固。
辽代刻经本《大方广佛华严经随疏演义钞序卷第一上》和《通赞疏十》,原秘藏于塑佛腹之中。
年代久远,长期受潮,粘连如棒,被发现时已无法展观。
经冯鹏生、李振东等人抢修,使用了冲洗旧书画的传统工艺。
成功地一点一点揭开了这部900年前的著名经卷,再作装裱,恢复原貌。
1959年,荣宝斋承担了大礼堂宴会厅巨幅国画《江山如此多娇》的物质保障和装裱工作。
荣宝斋提供了珍藏的古墨和丈二匹宣纸以及最好的颜料。
光是珍存多年的丈二匹宣纸,就用了近百张。
还特制了杆长一米多的如椽巨笔。
画框则是荣宝斋用名贵的明代金丝楠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