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泡三角眼挤出两滴眼泪。
“可怜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骨头还没长好……”
“万一跟姜家小子似的,留個什么……什么……脑震荡可怎么好……”
闫阜贵这颗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似的。
这是什么鬼……
什么鬼……
棒梗偷姜岐的东西不成,被捕鼠夹子夹了右手。
关他什么事……
再说了棒梗夹着的是手,又不是大脑瓜子。
哪里来的什么脑震荡!
他愤愤不平地看着躺在炕上装虚弱。
被傻柱一勺一勺喂着热水的姜岐。
来自闫阜贵的愤怒情绪值+1999!
姜岐暗中肚皮都要连笑破了!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
贾张氏、一大爷易中海,三大爷闫阜贵,个个情绪值爆表!
这是座多么好的四合院啊!
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他简直爱死了南锣鼓巷95号大院了!
秦淮茹揽着棒梗肩膀,眼泪汪汪看着闫阜贵。
“三大爷,您行行好……”
“棒梗年纪还小……”
“等以后再大几岁,还要去红星轧钢厂上班……”
“万一这手废了可怎么好?”
“他爸爸可是钳工……”
傻柱最是见不得秦淮茹的眼泪。
将喂姜岐喝热水的搪瓷缸子放下。
“三大爷,您家里人也没人磕着碰着,摔伤扭伤。”
“这狗皮膏药虽然好,总没棒梗的手重要不是?”
“您老是读书人,懂得道理多。”
“救人危难,也是功德一件不是?”
姜岐听得好笑。
傻柱被一大爷附了体,也学会了挥舞道德大棒。
三大爷闫阜贵这心中煎熬啊……
那张大黑十落在姜岐手中,打了水漂,连朵浪花都不见。
珍贵无比的狗皮膏药又要离他而去。
就跟钝刀子割肉似的……
来自闫阜贵的肉疼情绪值+99……
+99……
倒是秦淮茹这句棒梗将来要去红星轧钢厂上班,提醒了一大爷易中海。
转头在围观人群里却没有看见三大妈。
将手一挥。
“秦淮茹。”
“你带棒梗去前院三大爷屋子里,问三大妈讨张狗皮膏药贴上!”
“等会吃完晚饭,所有人来中院集合,开全院大会!”
贾张氏这才找到机会将棒梗手里紧紧握着的小块五花肉收了。
屁颠屁颠跟着秦淮茹带上棒梗去前院。
她是自私自利,贪婪无比不假,却不是个傻子。
闫阜贵那满脸肉疼的神色,就差拿笔在额头上写着“我舍不得”四个大字了。
那块狗皮膏药一定是好东西!
棒梗人小手小,用不上那么大块膏药。
她趁便还能铰下半块,等着有个头疼脑热,腰酸背疼,好贴贴……
耳房中。
刘海中急忙问道:“一大爷。”
“这会子,不年不节的开什么全员大会?”
“难道咱们院里出了什么坏分子?”
每次开全院大员,都是易中海居中坐。
他跟闫阜贵一左一右拱卫。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度不爽。
却偏偏无可奈何。
他是七级锻工,易中海是八级钳工。
天然就要矮上一截。
易中海扫了刘海中一眼。
心中暗道,这95号大院里见天想着抢班夺权的坏分子哪里还有别人!
分明就是你二大爷刘海中!
易中海轻轻咳嗽一声。
指指西厢房方向。
“今早我带着秦淮茹棒梗母子去了咱们红星轧钢厂。”
“厂里领导给安排了辆车。”
“明天一大早运东旭去城外化人场,赶在辰时前就要落葬。”
“咱们院子里的人,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
“尤其是柱子,许大茂,姜岐,解成,光齐你们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明早你们要抬东旭上车。”
姜岐半点不情愿去抬贾东旭尸身。
躺在炕上吭吭唧唧装头疼。
靠在门框上看热闹的许大茂更是直往后躲。
闫阜贵的大儿子闫解成就要跟于莉结婚。
更是不想沾染这晦气事。
远远看了闫阜贵一眼,默不作声。
闫阜贵出了一张大黑十不止,还饶上一张珍贵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