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下午有课?”
闫阜贵看见姜岐额头上还没散去的红肿淤青。
立时想起昨晚那两张让他肉疼至今的大黑十。
他也是想瞎了心,以为姜岐人小单薄又是孤儿好忽悠。
没承想反而吃了那么大一个亏!
来自闫阜贵的郁闷情绪值+299!
“吃了,吃了!”
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姜岐手中提着的竹筐上。
那用草绳系着的,好像是块肉?
闫阜贵想起刚刚三大妈跟他说的话,眼皮子跳了跳。
赶紧离开大院门口,生怕再被姜岐看出什么。
姜岐看着闫阜贵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嘿嘿一笑。
到底还是这座群禽乱舞的四合院好啊!
身后,来自闫阜贵一波一波的算计情绪值连绵不绝。
姜岐暗中直撇嘴。
这位三大爷是老毛病又犯了?
又想着算计他?
得亏他也不怕再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岐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情,快步进了垂花门。
中院。
西厢房房门大开,门框上系着白布,两旁垂下两道黑纱。
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贾东旭的遗像。
与跪坐在遗体旁边的秦淮茹、棒梗与小当三人。
几人都红着眼,哭声却是没有了。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带着院里几个职工家属正在叠小白花。
见姜岐进院子,一大妈招招手。
“小七,你过来一下。”
一大妈起身给姜岐衣襟系上朵小白花。
又往扣子上挂了半段红绳。
姜岐正不解其意。
只见一大妈指指西厢房门上的黑纱白布。
压低声音,絮絮叨叨地道:“你东旭哥满打满算,今年也不过三十二岁……”
“不是早夭也是英年早逝……”
“死状又极惨……”
“你跟柱子的房门上我都绞了块红纸贴了上去……”
“你这孩子不比柱子瓷实,打小三灾八难的,还是在身上挂根红绳避避的好……”
来自一大妈的关怀情绪值+199!
姜岐有些诧异地看了一大妈一眼。
最终还是记下了这点善念。
轻声道:“一大妈,谢谢您。”
说着拎着竹筐上了正房前的台阶。
果然他跟傻柱的房门上都贴一小块红纸。
姜岐掏出钥匙开耳房的门。
冷不防贾张氏听见外面的动静,正巧从西厢房中探出头。
一瞥眼看见姜岐竹筐里露出来的几根香烛把儿。
还有一截草绳,像是系着一块肉……
顿时,贾张氏一双肉泡三角眼的眼睛珠子都红了!
心中念头急转。
“棒梗,过来……”
棒梗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奶奶?”
贾张氏附在棒梗耳边说了几句话。
棒梗连连点头:“奶奶,您放心!”
“只要有,我一定能找出来!”
秦淮茹看在眼里,轻轻叹气。
不知道自家婆婆又在挑唆棒梗做什么坏事……
她跟棒梗都是刚刚从红星轧钢厂商量贾东旭后事回来不久。
中午由一大爷易中海领着去食堂吃了顿饭。
傻柱见了秦淮茹,自然勺子里满满当当装着肉菜。
那双手简直稳若泰山,绝对不带半点颤抖。
所以棒梗才会吃得小肚子溜圆。
秦淮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
就被贾张氏那双肉泡三角眼狠狠瞪了一眼!
将秦淮茹瞪得闭上了嘴。
这边。
姜岐关上耳房的门。
先将那尊藏着汉代五乳神兽镜的关公圣像,连同鸡汤都收进袖里乾坤技能空间。
又将捕鼠夹子放进碗柜角落,切了点草绳上栓着的五花肉放上去。
既然存心要拿贼,总得下点诱饵不是?
至于那罐鸡汤,他可没打算拿出来当诱饵。
万一被盗圣棒梗毛手毛脚打翻,岂不白白浪费了师母一番好心?
将捕鼠夹子上的机关打开。
姜岐坐回床上,低头默然思索。
一大妈向来身子骨孱弱,心脏病严重,在四合院里从不多管闲事。
每天只是去后罩房端茶送水照顾聋老太太。
这份忽如其来的关怀之心又是怎么来的?
易中海没了贾东旭那当半个儿子养活的徒弟,一颗心只会扑在傻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