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首尾不能相顾,直到灭亡。”
说完,希尔德布兰德坐了下来。
在场的枢机主教们再次鼓掌,雷动般的响声,回荡在拉特兰的大厅当中,迟迟没有散去。
直到散会,鲁道夫和乌戈走在了一起。
“鲁道夫,你刚才在会上可是吃了大亏啊。贝尼佐那家伙,说话真是有够难听的。”
乌戈的声音有些尖,不过鲁道夫早就习惯了。
“我无所谓。”鲁道夫说,“毕竟我是德意志人,你们意大利人不怎么待见我。”
“你们受洗归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并不分犹太人、希腊人,自主的、为奴的,或男或女,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都成为一了。”
乌戈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看着鲁道夫。
鲁道夫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所以,你在会上为什么要那样提议呢?我觉得比萨主教不是个普通人,他很有可能......”
还没等鲁道夫说完,乌戈就抬起手,朝着一名路过的枢机主教打了个招呼。
这么一打招呼,也打断了鲁道夫。
等到那名枢机主教走开,乌戈才歪了歪嘴,眼睛瞟着天空。
“我不在乎比萨主教。”
乌戈说:“希尔德布兰德不守规矩,但我不一样,我是个守规矩的人。所以,能让他的敌人获利,我很高兴。”
守规矩。
鲁道夫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论不守规矩,莪觉得可能还是比萨主教厉害一点。”鲁道夫又走了起来,“看看他做的事吧。”
“通达人见祸躲藏,比萨主教离我那么远,希尔德布兰德可就在我家门口啊。”
走到街口,乌戈停了下来。
鲁道夫平淡地看着他。
“我要往右走,你家是往左走的,对吧?”乌戈说。
“是。”鲁道夫点了点头。
乌戈伸出手,鲁道夫看着他的手,犹豫片刻之后,握了一下就松开。
“那就先说再见吧。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挑一天下午来我家,我非常乐意和你讨论圣经的内容。”
“行。”
留下这句话,鲁道夫就在街口左转。
乌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里,才向着右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