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单看他找的取景地就可见一二。

地方美是真美，而且是那种很原始大气的美，但偏也是真的偏，居然要坐拖拉机才能进得了村。

很难想象老姜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的。

“剧本看的怎么样了？”拖拉机上，姜闻斜眼看向程瑜，一副考校的样子。

“大概看了看，老实说半懂不懂。”面对姜闻，程瑜从不搞弄虚作假的那一套，他很清楚跟老姜这人打交道就得主打一个真诚。

你要是真敢装，丫也是真敢抽你。

“哪里懂，哪里不懂？”姜闻略微正了正身子，面上的嬉笑也淡去了，明显是进入了状态。

“我大概知道你想隐喻两件事情，一来想讲那段伟大的历史，二来也顺带着骂一骂某一些人。”程瑜大概讲了讲自己的理解，随后话锋一转，问向姜闻问：

“我最大的疑问在于，你希望小队长明白一点，还是希望他糊涂一点？”

听到程瑜的这个问题，老姜和周芸对视一眼，眼中都明显带着满意之色。

显然，程瑜比上一个面试者，即前世《太阳照常升起》中小队长的扮演者，也就是龙太子要明白的多。

那货是完全什么都不懂，傻不愣登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事情上连最基本的皮毛都没懂。

你能指望一个从小讲英语长大的小孩理解什么呢？

“明白一点该怎么演？糊涂一点又该怎么演？”姜闻抱着胳膊，将谜语人到风格发扬到底。

程瑜沉默了一会，随即对着旷野开始喊：

“妈呀，下树吧，太危险！”

“妈呀，下树吧，你摔下过！”

“妈呀，下树吧，你别往下看！”

“妈呀，下树吧，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了！”

“妈呀，下树吧，你太丢人！”

这一段台词，程瑜喊了两遍。

第一遍目光直直的望向天空，声音中满是焦急，像是时刻紧张的盯着树上的疯妈。

第二遍他虽然大多数时间仍在看着天空，却时不时的抽空看看四周，声音带着几丝颤抖，表情中似也夹杂着恐惧，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两遍台词喊完，拖拉机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除了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以外，便再没了其他。

许久以后，姜闻才摇头苦笑道：

“还是糊涂点好，还得糊涂点好。”

程瑜看他一眼，忍不住接口吐槽：

“你要是想糊涂一点，你就不该找我来。”

姜闻看着他，片刻后伸手搓了搓脸：

“不找个明白的来，我心里不踏实，但你太明白了吧，我又怕耽搁了你，你现在混的多好啊，我可不能溅你一身血，到时候我就成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