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帆听芽芽愿意离开巴巴鹅的队伍，非常满意地抬起双下巴：“那记得把我们品牌的衣服还给我们，万兰，你负责拿衣服回来。”

万兰脸色很不好。

她不想服从高帆的命令，但高帆有亲戚是公司高层。

本身高帆就嫉妒她的能力，对她多加打压，现在上面还想着拿她的错误好有理有据地把她开了，避免给她n+1。

没办法了。

万兰愧疚地看着芽芽：“小天师，对不住了，您……”

芽芽抬起小手：“我知道我知道，没事哒。”

说完就离开了巴巴鹅的队伍。

乔苏苏也跟着芽芽：“我也不想穿你们巴巴鹅的衣服了！”

高帆一点都不在意，摆了摆手：“要走就走吧，不缺你们两个。”

剩下的小童模都是专业学校里出来的，难道还比不过半路出家的小孩？

尤其是身上还带着黑料的那种。

高帆又拿出手机，刷起网上那些铺天盖地地攻击芽芽的言论，越发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问题。

那个视频他也看过了，芽芽后面对陆家二老爱答不理，肯定是会得罪陆家的。

说不定现在这些言论，也是陆家在出手呢？

他们品牌可得罪不起陆家。

高帆哼着歌儿，带着队伍进了后台。

而芽芽这会儿在万兰的陪同下，跟那個小品牌的负责人面对面。

负责人是个年轻女孩，眼见芽芽真的靠近了她，满脸不敢相信：“您，您真的要选择我们品牌吗？”

女孩的童装品牌叫做小蝴蝶。

她手上举着的牌子是非常有设计感的一只线条蝴蝶，蝴蝶振翅欲飞。

“是的呀，你们有多余的衣服吗？我和我朋友苏苏要一起。”

“有的有的！”她赶忙对队伍里另外一个男人说话，“你快去找主办方更改一下我们模特的资料，我带她们两个去换衣服。”

因为品牌没什么名气，所以小蝴蝶童装的走秀排队在最后面，现在去换，还来得及。

那男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狂点头：“好，我去了。”

然后跑掉。

女孩一边牵着唯一的一个男孩模特，一边自我介绍：“你们好你们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薛小妮，是小蝴蝶童装品牌的创始人。”

幸好更衣室和这边离得不远。

薛小妮在更衣室角落站着，从放在地上的黑色塑料袋里开始拿衣服。那架势，不像是童装品牌里的衣服，反倒像是要去摆地摊。

她把衣服一件件摆在地上，每种款式两件，都是乔苏苏和芽芽的尺码。

“你们自己选吧？”薛小妮语气十分欢快，“我一直觉得衣服有灵性，会和人互相选择。”

芽芽在地上看了半天，最终选择了一件和眼影颜色相近的衣服。这套衣服上半身是白粉渐变色无袖小背心，肩膀上有粉色蝴蝶装饰，下半身是粉色搭配白色的层叠花苞小短裤，短裤的两边也有粉色蝴蝶装饰。

乔苏苏看芽芽选择了这套衣服，想了想，选了另外一套蓝色连衣裙。裙子上面依旧是蝴蝶，十分闪亮，但蝴蝶装饰并不在表面，而是糅杂在了衣服里。

两件衣服都十分好看。

万兰看直了眼睛：“这都是薛小姐自己设计的？”

薛小妮用力点头：“嗯嗯，是我自己设计的，让您见笑了。”

语气尤其谦虚。

万兰眼里满是惊叹，竟然已经在脑子里思考，如果这些衣服由她来设计方案销售，应该从哪些方面着手……

这么想了以后，万兰忽然回神。

她好像想了多余的事情。

万兰尴尬地跟着芽芽和乔苏苏到了更衣室外面，拿到衣服以后，跟芽芽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

芽芽和乔苏苏就这么成功地换了队伍，又回到后台。

赶巧，那个化妆师小姐姐在人群里给一个忽然脸上痒痒，抓掉了妆容的女孩补妆。

看到芽芽和乔苏苏都换了衣服，眼睛一亮：“你们什么时候出场？我想给你们重新化妆。”

薛小妮把出场时间一说，化妆师小姐姐干脆席地而坐，用特地准备的儿童卸妆湿巾，把芽芽和乔苏苏的妆容卸掉。

怕伤害两个小女孩的皮肤，她用护肤品又给护肤了一次，然后才开始化妆。

这次的妆容，比起之前的妆容要复杂一些。

似乎是从衣服上得了蝴蝶的灵感，两个小姑娘的脸上都有小蝴蝶亮片，头发也重新扎了。

“这个花苞裤其实很像裙摆，感觉你们两位身上还缺个头饰。”

“头饰？”芽芽歪着头，“什么样的头饰呀？”

一旁的薛小妮凑过来，把手机屏幕给芽芽看。那是她设计衣服的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