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远东舰队一战之后,全军覆没,所有战舰不是被击沉,就是被俘获。
法国陆军部队出城迎战,遭受到楚国军队的迎头痛击,出城时八千兵力,其中有三千白人军队,狼狈撤回来的只有六七百人。
剩下来那一千三四百名的土著仆从军,早已经逃散的无影无踪,机灵的有可能脱下军装,换上当地交趾老百姓的阔脚裤,戴上主斗笠,混在人群中难以辨别。
接到失败惨报的法属西贡总督安茹伯爵,就像兜头泼了两盆凉水,他无助又愤怒的咬了一下牙花子,大声命令身边的众人说道;
“快,快去组织更多的人手,我需要所有能够拿起枪的白人男子,从十三四岁到55岁,不……只要能动的都给我组织起来。依托城市建筑建立街垒,我们一定能击败这些可恶的东方人,守住西贡的家园。”
安茹伯爵说这话倒不是吹牛皮,玩城市街垒攻防战,法国人是首创并且精于此道,在巴黎大革命期间,就频繁的运用堵住军队进入巴黎的通道。
相比英国人,法国人更专业。
现在已临近下午5点,各种坏消息流水一样的传来,总督府接到敌人大举入侵消息已经五六个小时了,动员了大批人手建设街垒。
作为白人殖民者,法国人驱赶着大量的交趾人和华人拿起武器,并且用各种杂物堵住街口,意图将西贡变成一个大战场。
而更多的白人平民被武装起来,从家里或者法国人的军火库里拿到了火枪,弹药,一队接一队的被分散到城市四周。
这些白人武装平民将拿着火枪,占据坚固的城市建筑临街窗口,对大举入侵的楚国军队发起反击,阻止其进攻的势头。
此时的西贡城内,总人口约有十八九万人,是新加坡人口的一倍多。
除了交趾土著人口以外,约有三成是华人,一层半是法国白人殖民者,总数大概两万四五千人。
在损失了2000余人后,还有2万出头,这其中能作战的白种男人占了一半多,至少有一万两三千人的样子。
凭借如此实力,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况且法属西贡总督府在殖民地外围还有很多驻军,如今接到电报的紧急命令后,正在日夜兼程的返回增援。
四五天内,预计将有不低于四千二百名法国白人殖民军队增援抵达。
这其中
1867年法国出兵占领的永隆、安江、河仙三省中,就有白人驻军2700余人,接到法属总督府的命令后,一個不留,全部返回增援,预计三天就可以抵达西贡。
即便有这样的准备,当安茹总督看到狼狈逃回来的六七百名法军士兵,依然被狠狠的震惊到了。
上帝呀!这是遭遇到了什么魔鬼?
8000多士兵浩浩荡荡的出城迎战,一个多小时后,狼狈逃回来的只有这六七百人,就是杀光8000头猪也没这么快吧?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残酷,法军引以为傲的新式1866夏赛波击针步枪,在线列步兵对射中,并没有取得明显的优势,与敌平分伯仲。
可进攻的楚国远征军有着明显的兵力和炮火优势,武器也不吃亏,自然就一脚踢在铁板上。
认真说起来
正牌的法军也只有二千出头一点,这还包括600多名法国海军士兵,这与总数达到1.32万人的西贡远征军正面硬杠,失败了丁点都不奇怪。
至于说,法军中还有千余名白人武装平民,再加上五千余名土著仆从军……
咳咳,这些军队不提也罢。
若是对上装备极其落后的交趾义军,那自然没话说,一打三,一打五都没问题,绝对的单方面屠戮。
可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楚国西贡远征军,这些勉强拼凑起来的军队,就现出了原形,被人家砍瓜切菜一样的杀的魂飞魄散,抱头鼠窜。
城市攻坚战吗?
率领军队追杀上来的周老蔫少将看着不远处胡乱堆积起来的街垒,还有街垒后面影影绰绰闪动的人影,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街垒作战是一个新命题,自从新加坡血战之后,相关的作战经验教训,迅速在西贡远征军中传播开来。
楚国军队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遇到新的战例,新的战法,新的敌人,在战斗中总结的经验教训会迅速传播,扩展到全军去。
就像现在的街垒作战方式,随着满载战利品的船队返回马尼拉,相关的作战经验,会立刻在马尼拉高级步兵学院进行总结分析,并且召开高级将领参谋会议传达。
因为军情紧急,难以到现场学习的高级将领,会有专门的参谋军官前往通州群岛(注;原棉兰老岛)和宿务群岛传达,召开高级军官研讨会。
在湄公河海湾驻泊期间,来自楚王侍从室高级武官,已经召集了西贡远征军传达了相关经验教训。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