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后
舰上的水手疯狂的摇动帆索舵盘,将主帆转到能兜满海风的方向。
只听到“蓬”的一声响动,巨大的主帆兜满了鼓涨的海风,大片的水雾纷纷落落的坠下,全身湿淋淋的水手们劈头盖脸又浇了一遍水。
旗舰“雷娜·克里斯蒂娜公主”号仿佛被人猛拽了一把,立马开始提速。
从原本的每小时六至七节巡航速度,迅速攀升至八节……九节……十节……十一节……十二节……
海面上在出现了一艘铁甲巨舰的恐怖身影后,又出现了第二艘,第三艘,这将巴埃诺-门德斯上校吓得毛骨悚然,大声的命令两支西班牙风帆分舰队各自逃命。
对,是逃命,而不是迎战。
巴埃诺-门德斯上校判断非常准确,他知道凭借自己这几艘风帆战舰,压根也没有与对方正面对决的能力,只能被无情碾压。
海上作战靠的不是一腔血勇,而是战舰的吨位和大炮的口径。
当差距过大时,那就是堂-吉诃德挑战风车,显得既无知又愚蠢。
从高空俯瞰
西班牙人的6艘风帆战舰,组成了两列并行的纵队,每个纵队三艘风帆战舰。
此时升起主桅逃命,迎着气势汹汹一路杀过来的三艘铁甲战舰,西班牙人的风帆纵队向左和向右逃开。
对了,这不叫逃开。
而是西班牙舰队寻找有利战位,机动灵活的与敌周旋,在运动中不断打击敌舰队,寻找克敌制胜的战机。
双方舰队相距5~6链,迎面扑过来的铁甲舰队就打响了火炮,隆隆的炮声响彻海湾,点燃了大战前的紧张氛围。
铁甲舰队这不是在校射,而是在用炮声传达讯息……
我方舰队已经与敌方西班牙人舰队正面遭遇,各舰队迅速向我方舰队靠拢,联合予敌重创。
巨大的炮声响彻海面,能够传导出去很远。
后方的大楚风帆战列舰队相距并不远,听到炮声示警,立马开始调整风帆的迎风向。将主帆,副帆和侧帆全都吃满了海风,航速陡然提升起来,全力的向战场方向赶过来。
大楚麾下风帆战列舰队,风帆巡洋舰队在听到炮声后,不约而同的开始提速,从不同海域赶了过来。
话说旗舰“雷娜·克里斯蒂娜公主”号在迅速提速的同时,航向继续左转,向东北方向突击,试图避过迎面扑来的铁甲打击编队。
十多分钟后
眼看着“雷娜·克里斯蒂娜公主”号避过了来势汹汹的三艘铁甲战舰,在海面上划出清晰的弧形航迹,迎面而来的铁甲战舰错身而过。
双方的距离虽然从5~6链,缩短到了2~3链,已经处于舰载火炮打击范围内。
可“雷娜·克里斯蒂娜公主”号编队并不担心,编队中三艘风帆战舰一艘跟一艘,都已经把航速提了起来。
此时,整个风帆舰队的航速已经高达12节,就像灵活的胡狼一样跑出了擦边轨迹。
真正留给铁甲打击编队舰炮齐轰的机遇,也就是双方面对交错的那短短几分钟。
撑死了,能打出一轮到两轮的火炮齐射。
双方舰队处于高速运动中,而且是交错而过,这个火力打击的窗口时间非常短暂,而且难度极高。
即便造成些许伤害,也无关大雅。
当今时代的海上舰炮对轰,互相间承受几百发那是寻常事。
但要想将敌舰击沉重创,未免有些太乐观了,可能性不大。
“伙计们,这是英勇无畏的西班牙军队给敌人的羞辱。事实证明……这些慢吞吞的蠢货追不上我们,只能跟在我们的舰队后面吃灰。”
此刻的巴埃诺-门德斯上校嘴角浮现起压不住的笑容,有种从凶残狮口逃生的喜悦感觉,忍不住嘚瑟了起来。
他的话激发了船员们普遍的雀跃心理,刚刚从鬼门关里逃离,兴奋的白人水手们又蹦又跳,挥舞着双手高声欢呼。
“长官,长官……”
站在桅顶的瞭望哨发现了第4艘铁甲战舰,正气势汹汹的猛扑过来,当即敲响了身边的铜钟。
可是在白人船员的欢呼喧嚣声中,海碗那么大的铜钟声音被雨水和欢呼声淹没,竟然无人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急的瞭望哨大吼大叫起来,可他的嗓门在这风雨和喧嚣声中,比警钟声更加远远不如。
过了会儿
巴埃诺-门德斯上校率领舰队从敌人的铁甲舰队边上一掠而过,对方一炮未发,再次引发了白人水手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好了,好了,伙计们,我只能说为你们精湛的操舰技艺感到骄傲,秉承着数百年的航海传统,你们是最棒的,没有之一。”
危险解除,巴埃诺-门德斯上校此刻逼气附体的大声宣布道,这又引来了一片欢腾。
可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