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的,想要多长剪多长。
引信燃烧到毒烟球的内部,就听到“呼”的一声,火光从毒烟球的枝条缝隙中窜了出来,这是黑火药和硫磺被点燃了,迅速的爆燃起来。
两颗大烟球燃烧的非常快,眼球内部火光喷涌,同时产生了大量灰褐色浓烟,迅速的在投石机两侧蔓延开来。
速度之快,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操纵投石机的二十几名官兵,被这毒烟呛了个正着,立马便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简直躲无可躲。
“快……发射!”军官急促的命令道。
他用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还拼命的在眼前挥舞,如同能赶走这些浓烟似的。
投石机边的大汉强忍着烟雾袭扰,挥动锤子便用力敲下去。
插梢被敲开,束紧投杆的绳索立马松脱了,另一头高高翘起的配重在重力的作用下,迅速坠落下来。
带动着投杆这一端绳索和毒烟球猛然投掷出去,“呼”的一下飞上了高空,划过一道清晰的半弧线,狠狠的砸在了米沙鄢要塞的石墙上。
这一下砸的漫天火星飞舞,冒着浓烟的烟球坠落下来,滑滚过陡峭的斜坡,一路东碰西撞滚下石丘。
在平地上。滚出了二十几米远这才停下,依然浓烟滚滚。
在清凉的海风吹拂下,形成了一大片雾气。
另一颗烟球如愿砸进了要塞里,可很快被要塞里的西班牙士兵扔了出来,他们剧烈咳嗽着泪流满面,简直狼狈极了。
任谁也想不到
狡猾的东方人竟然用了如此阴毒的法子,而不是堂堂正正的攻打要塞,简直无耻至极,卑鄙下流!
要塞里的西班牙军官跳脚大骂起来,还没骂两声,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简直咳得撕心裂肺。
码头一侧
黄山少将对投石机的一半命中率很满意,大手一挥命令道;“继续,把这些烟球全部都用完,如果不够明天继续做,我倒要看看这些鬼佬能撑到什么时候?”
于是乎
两台投石机全力的开动起来,在吱呀作响声中,将一个又一个的烟球抛向高空,相继落入要塞之中。
一开始,要塞里的西班牙军官还指挥着士兵们,将投入要塞的烟球相继扔出来。
可随着烟球越来越多,剧烈燃烧后,烧断了捆缚的草绳,散落开来一堆,然后一个劲儿的冒着浓烟。
不管是用水浇,丢进蓄水池中,或是用被子掩盖都没用。
那些浓烈的毒烟无孔不入,即使用沾了水的被子盖住,也能从四下里的缝隙中疯狂往外冒,根本就压不住。
仅仅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整个米沙鄢要塞已经变成了四处冒烟的大烟囱,浓烈的毒烟雾弥漫开去,带着辣椒粉和粪团的加料,简直将这些固守要塞的白人士兵熏的痛不欲生。
先后有几名白人士兵从高高的石墙上跳下,“吧唧”一声摔得骨断筋折,结束了痛苦的煎熬。
后续又有十多名西班牙人无法忍受,跌跌撞撞的跑到要塞边缘,奋力的一跃而下,砸落在下方的山石上,仿若摔烂的番茄一般。
如此惨烈的死法,让见惯了生死的官兵们都沉默了。
原本跃跃欲试的五营长陈长利也不吱声了,他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但看着这些翻滚的毒烟也觉得头皮发麻,感觉扛不住。
这玩意儿,不就是熏肉吗?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天色已经擦黑,眼看着要塞上的浓烟渐渐淡去,黄山上将这才一挥手,命令突击队出击!
五营长陈长利带着手下一路冲过去,顺着S型弯道逐级而上,冲到了要塞的大门口左近。
然后飞绳铁爪一个个抛了上去,勾住了石墙,这些突击队员就像灵活的猴子一样,拽着绳子攀爬而上,很快就翻上了要塞的墙头。
随即,要塞里传来零星的清脆枪声,嘈杂声和剧烈咳嗽声。
没过多会儿
要塞的大门便“咯吱咯吱”的缓缓打开,随即二十多名突击队员狼狈的冲了出来,一路呕吐咳嗽着,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
这副狼狈模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后面的几个更惨,互相搀扶着,背负着逃了出来,冲出要塞大门便跌倒在地,咳的嗓子都哑了。
副营长潘猛子率领大队人马赶到,被五营长陈长利张手拦住。
他红着眼珠,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接过军官递来的水壶“咕咚咕咚咕咚”的一阵狂灌,然后剧烈的咳嗽几下,平复了一两分钟才说道;“别进去,里面……咳咳咳咳……里面没人了,全死了,咳咳咳……”
毒烟的威力竟至若厮,真让人后脊梁发凉。
等到毒烟消散,第五营官兵进入后,看到的凄惨景象不忍目睹。留下了心理阴影,很多人以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