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你小子有股狠劲儿?”
“长官,那我……”
“我知道,快滚吧,只要你能忍得住就留在船上。”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那我这就去找孟郎中了。”
“快踏马滚蛋,看见你就烦,净给老子惹事儿。”郑铁锤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转身又看向王大力,脸色也变得凶狠起来。
“长官,是小的错,小的行李里还藏着一壶酒,晚上孝敬您。”
王大力连忙恭手弯腰讨好,满脸谄媚的笑容。
郑铁锤神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搂头就是一下,两下,三下,打的王大力低头求饶不止。
“给老子闯了这么大祸,都不知道该怎么向船长大人交代,我缺你这壶酒嘛?你个混账东西!”
“回去以后把水兵条例抄10遍,不抄完不准睡觉。”
“现在站到一边,罚你练习系桩绳结500遍,完成一遍报告一声。”
“遵命,长官。”
“哼!”
郑铁锤黑着脸站在一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王大力不敢怠慢,他原籍鲁西北,是三个多月前抵达棉兰老岛的难民之一,有幸被选拔出来,进入军队中并且登上战舰。
现如今
王大力是众多华人移民中耀眼的靓仔,被很多人羡慕,他非常珍惜这个机会。
于是王大力笔直的站在一边,用备用的缆绳开始演练系桩绳结,打完了就拆掉,这算是一遍。
操练完一遍后,王大力身体站的笔直高声喊道;“报告长官,完成绳结第一遍。”
郑铁锤冷眼看着他,也不回应。
王大力自行再打第二遍系桩绳结,打完后再拆掉,身体站的笔直再次喊道;“报告长官,完成绳结第二遍。”
然后也不需要回应,王大力继续再打绳结,打完后再拆掉,再报告,如此反复……
郑铁锤看他打了10多遍后,这才满脸凶狠的转过身来离开,一路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忙碌的水手们,随时有可能再次发飙。
水手们忙的都像陀螺一样,小心不让已在暴怒边缘的水手长找到错处。
船舷边
十多名年轻见习军官在白人教官的带领下,正在使用方位角,测风仪练习取样,一个个神色严肃。
铁甲舰前后的两个巨大风帆全都展开,在船长的命令下调整帆角,跟随着铁甲舰编队驶向海湾深处,展开今天的操舰和编队训练。
编队训练非常严格,其他各舰必须沿着首舰犁开的雪白航迹行驶,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一会又变换队形。
后方的战舰一艘跟着一艘,不允许离开前方航迹的范围,否则就是操舰严重失误,船长要被扣分罚过。
船长倒霉,那么全船上下都倒霉。
操舰训练中
最悠闲的当属前主炮台和后主炮台,炮长都是由美籍退役军官担任,炮手都是华人,大多是这样的配置。
此刻全都悠闲的坐在圆形的炮台里,张开嘴,无聊的打着哈欠。
前主炮台的炮长是一个退役美军中尉查理,因为炮台不允许抽烟,他无聊的嘴上咬着一个小树枝,趴在炮台的圆型护盾上看热闹。
见到水手长郑铁锤凶狠的目光看过了,笑嘻嘻的伸手敬了个军礼。
郑铁锤拿他没办法,很敷衍的回了一个军礼,便继续巡视舱面了。
查理看见水手长离开了,便用怪里怪气的汉语扬声喊道;“嘿,伙计,你的头儿走了,可以少做几遍。”
说完还挤了挤眼笑了起来,一副慵懒的作派
王大力根本就没理睬他,炮组和水手是不同隶属的两个部门,平日里交集很少。
炮组包含“前炮台”,“后炮台”,下层火炮甲板的左舷炮台,右舷炮台,共有官兵122人,属于白人副舰长统管。
“报告长官,完成绳结31遍。”王大力一丝不苟的执行命令,他今天要打500次绳结,一次都不能少。
估计回去后,嗓子得喊哑了。
王大力的态度非常端正,既然错了就要挨罚,他也非常感谢水手长郑铁锤给的机会,心中并没有一丝怨恨。
水手长也不是船上话事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谁都兜不住。船长肯定要狠狠责罚水手长,估计罚个一个月薪饷是最少的了。
别看水手长郑铁锤这么凶狠,这人其实不坏,处事公正,从不给手下的这些水手们穿小鞋,反而多有维护。
就像胡二蛋这样手指折断,正常是要开革下船的。
搞个不好,说不定这身军装都穿不上,得脱下军装去干老农民。
在这事儿上,郑铁锤是担着责任的。
在镇南号的轮机仓里,几十名水手坐在煤堆上,或是其他犄角旮旯的地方,有的喝水,有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