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上这三天
郑国辉带着何汝霖,黄山,周老蔫等将官,深入到每一个营头视察,对基层军官勉励有加,与士卒们打成一片。
这是他惯常的操作,只要有闲暇时间,都会到驻扎在各地的军营去巡察,倾听官兵的欢呼声,深化爱兵如子的形象。
在土城里
郑国辉正仔细审阅了下南洋的物资清单,并聆听关于近期江南形势的汇报,这一摊子事儿,主要由驻金陵参将郑守业(四叔)负责。
下南洋是当前的重中之重,郑国辉计划攻略吕宋群岛成功后,即接引李鹤章前往南洋,主持呂宋殖民政府全面工作。
两人就此已经细谈过,李鹤章的子女家眷将会陆续前往南洋,并且带去一大批皖北李氏族人。
江南省事务,就转由郑守业主持。
四叔郑守业原本就是经验丰富的行商,在一路拔擢至参将后,成为代表郑国辉的核心势力,统带江宁镇绿营兵主力。
实际上
现在留在金陵周边的绿营兵,都是刚刚征募不超过一个半月的新丁,正按部就班的展开军训,至少得再有4個多月才能成军。
郑守业只是名义上推出来的傀儡,想要调动兵力,还必须郑国辉手书的军令,否则难以调动一兵一卒。
能够越过郑国辉调动江宁镇兵力的朝廷大员,只有两江总督李鸿章。
江宁镇中的精锐合计7500余兵,如今全都被抽调出来,汇聚在崇明岛上,准备挥师南下。
“禀报军门大人,今日刚收到镇江府一则消息,运往该处的一队私盐,被茅山一伙强梁劫匪掠走,损失盐货八百余石。”
“嗯,上报没有处置举措吗?”
“当地官府已经派出衙役捕快四处缉拿,我江宁镇驻军亦派出两队士卒,共计三百余兵,配合官府清剿匪寇。”
“四叔,你准备怎么做?”
“我看了下面报上来的呈文,私下觉得乃是意外,何况800多石盐货也不多。镇江府本地处置得当,可督促剿匪,以观后效。”
“嗯……可以,对下面不能过于放纵。加上一条,若无法限时追回盐货,剿杀茅山匪寇。则扣除镇江府分润银两,当地驻军记过一次,以观后效。”
“这……静海,有些太严厉了吧?”
“四叔,你不懂。治军当赏罚分明,这不是做生意,不能一味的惯着,那反而养出了毛病。有功则赏,有过则罚,部曲上下皆凛然奉令也。”
“那下官知道了,就按军门大人的意思办。”
“还有吗?”
“还有一事,驻守徐州的胡祖清部马队,有一小队20余骑,在执行例行巡查任务时,夜宿沛县刘庄镇某村。因见当地富户田财主闺女长得俊俏,心生歹意,就祸祸了人家。事后还杀了一家六人灭口。”
郑守业说到这里也是直摇头,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
“纸包不住火,新任徐州参将胡祖青知晓后大怒,已经拿下了为首的三人入狱,余者皆罚军棍20,以示惩戒。
马队隶属江宁镇总兵麾下,独立成营,是配属给徐州驻军的外军,参将胡祖青并无直接处置之权。
因此呈文上奏,请斩此三人,以正军纪。”
“所以呢?”郑国辉停下手中的笔,用目光看向四叔郑守业,神色中不无考校之意。
郑守业得到他的眼神鼓励,停顿了一下便说道;“当授权徐州驻军处置,申劾军律,全军上下以此为戒。”
“嗯……”
郑国辉“嗯”了一声,便没有多说,而是把目光再次投入到手中的物资清单上,一项一项的审核下去。
郑守业知机的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行礼道;“禀军门大人,下官告退。”
“嗯,你自去吧。”
“遵命。”
郑守业退了两步,转身离开了书房,走到外面后脚步慢了下来,眼神复杂的回头看了一下。
如今这个大侄子,身上的威严越发重了,隐隐的有了王者之气。
他这样的长辈在郑国辉面前,都感受到了无形的强大压力。
郑守业摇了摇头,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大踏步的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这些人,皆是中庸之才。
若没有这个精彩绝艳的大侄子一路扶持,拔擢,至今不过是混的一般般普通商贾罢了,哪来如今的威风八面?
最明智的做法
就是恪守郑国辉的吩咐,一切以郑国辉的意志为核心,做好份内之事,别整那些胡七八糟的东西。
等到郑国辉登上王座的时候,还能少了自家一个国公之位吗?
怀着一腔火热心情,郑守业积极性愈发的高涨,就连效率都提高了不少,真是奇了。
三日匆匆而过
1866年6月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