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一抹晨光照进窗棂。
李府小姐的贴身陪嫁丫鬟如琴脚步像猫一样轻盈无声,来到洞房向内看去,新姑爷和小姐依然在卧榻酣睡。
如琴更加小心的退了出来,对外间已经等在这里的丫鬟司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附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想必是昨夜乏了,小姐和姑爷都没有起身,快出去吧!”
“哎呀,姑爷怎么能这样?小姐柔弱的身子如何经得起折腾。”
“别说了,快出去。”
两个陪床丫鬟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儿,反正轻轻关起门扉,这才拍拍胸口长出了口气。
互相看过去,见对方脸上都有一抹羞涩的红,司棋立马急了,嗔道;“哎呀,这怎么好,我的脸上不会也这样吧?姐妹们看到又要取笑了。”
“不妨事,先去净了面,应该能好些。”如琴不愧是琴、棋、书、画四婢之长,性格沉稳,有主见,当即就想出了好办法。
“那小姐这里?”
“咱们快去快回吧,不妨事的。”
司棋牵着她的手,急不可耐的晃了下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快走吧。”
过了些时候
耀眼的阳光已经直射进洞房,郑国辉从沉睡中醒来,感觉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响动。稍微动作下,便停止了。
等一小会儿
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又传过来,郑国辉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弧度。
他睁开明亮的眼睛,低头看去。
只见怀中这個明目皓齿的少女身子也僵了下,抬起小脑袋看过来。
四目相对
一抹红晕悄然爬上李雁荷精致的面庞,羞的她藏在郑国辉宽厚的胸膛里,生出一个嫩白的手指差点戳到郑国辉的鼻子,略带气急的说道;“不许看!”
“夫人,早上好。”郑国辉低沉的声音仿佛电流,一下子就让李雁荷酥软了。
她迟疑了下,用羞怯的声音回应道;“相公,早上好。”
李雁荷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用胳膊支着身子向窗口看去,不经意间露出大片腻白。
她的语气却很惶急,匆匆说道;“哎呀,不好了,这是什么时辰了?赖床不起,可是要被人取笑的,快起身吧。”
“夫人,你唤我什么?”
“嗯……相公,相公快起身吧,早上还要给长辈奉茶请安。都这么迟了,羞死人了。”李燕荷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推着郑国辉。
郑国辉被她闹得没法,只能说道;“好好好,我这就起来,来人啊!”
“奴婢在。”
随着话音落下,4个俏生生的美婢就依次进来,见老爷从床榻上起来,便立刻上前服侍。
更衣,穿鞋,漱口,净面,净手,当真服侍的无微不至。
前院大厅里
三叔郑守道正在与几个族老喝茶聊天,厅堂里的暖炉烧的热力十足,可他们几壶茶下肚,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看了下天色,至少九点多了。
几个老家伙都是人老成精,谁也没提这事,转而聊起了京城的权贵朝臣,提起那些如雷贯耳的大官来,俱都惊叹的啧啧有声。
这时小厮到堂上来报;“各位叔老爷,我家老爷夫人已经起身了,让小的前来禀报一声。”
“哦……好,不急,不急。”
这说是起身了,几人又等了半个多时辰,这才见到浑身上下焕然一新的郑国辉,带着李雁荷,来到堂上给长辈敬茶。
按规矩敬了茶,长辈赏下红包,这门亲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郑国辉留在前面陪着长辈们吃个早午餐,李雁荷告一声罪,在丫鬟搀扶下自回内宅去。
那里也摆好了一桌清淡茶点,共如今的夫人郑李氏享用。
“几位叔爷,眼看着就要到年跟前了,真要急着回去吗?”
“静海,正是这样我们才着急了。到了年跟底下,咱们这些乡野村人在京师中无亲无故,就像个孤魂野鬼,心里没着没落的不得劲儿。要是能回去,还是送我们回去吧。”
“是啊,你那个大帆船速度极快,也就四五天的光景吧,这里说什么也待不住了。”
“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穷家破屋好。”
听见几位叔爷众说纷纷,郑国辉这下也认真了起来,他盘算了下时间。
还有十四五天的时间才到年三十,如果自己在京师里的事情紧赶着点儿,时间还是够的。
终于点点头,说道;
“既然几个叔爷都待不住了,那且容我几日,将手头的事情一一交待清楚,最迟二十,二十一就出发南下,回通州。”
这话一出口,几位叔爷都是满脸喜色的叫好,看来在这京师真是待的憋闷的慌。
人情风物不同,习俗不同,饮食习惯也不同,怎么住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