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几个姨太太也微微颌首,这让几个妇人感觉到被尊重,神情又惊又喜,慌不迭的敛个万福回礼。
郑国辉坦然受之,并告知了父母大人军营中的事。
母亲郑钱氏倒无所谓,当初郑国辉不声不响的连杀娘家亲族三人,一个大哥,两个侄儿,她也就是伤心一阵子。
事后,依然力挺亲儿子郑国辉。
“杀了就杀了吧,反正是不成器的东西,老的不成器,受了他这几十年罪,那两个小的也长歪了,杀了反倒省心。”
话虽这么说
郑钱氏眼圈依然是红了,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现如今知道郑国光丢在军营中历练,郑钱氏也只是轻叹一声,道;“静海吾儿,你是胸中有锦绣的人,如此这般处置定有道理,娘支持你。”
那边厢
老爷郑守仁却有些舍不得,眼皮子抽搐了两下,转过脸看一下站在一边的妇人。
这个妇人就是郑国光的生母,排位二姨太,此刻已经脸色煞白,直接眼皮子一翻就晕了过去。
幸亏旁边的侍女丫鬟接住了,难免一阵忙乱。
“静海吾儿,为父年龄大了,经不得这些消息突然打击。”郑守仁想了想,还是出言说道;“下次再有类似决策,提前与我说一声可好?”
“当然,父亲。”郑国辉站立在堂中,犹如刀锋般冷冽的目光扫视过几个弟弟妹妹,当即吓得他们脸色都白了。
其他几个姨娘更是惊的不敢说话,面色肉眼可见的迅速苍白起来。
郑国辉停顿了一下,说道;
“国光进入军营中历练,这是一件好事,别人梦寐以求而不得,千万莫要会错了意。
不经历一番彻骨寒,哪来梅花扑鼻香?
老四国耀翻过年15了,老五国泰翻过年也有12了,平时注意多打熬身体,莫要丢入军营中吃不了苦。
不能成材者,废物一枚,那又要之何用?
国耀暂时不用进入军营,3月份等到金陵训练班开业,与国光一同去进学,学点有用的东西方好。
这事如此处置,父亲您看如何?”
还您看如何?
郑守仁也被儿子强大的气场威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更遑论其他人,早已经慌忙的低下头去,半点儿不敢吱声。
郑守仁叹了口气,说道;“今后反正是吾儿掌门立户,你又是嫡长子,该如何行事自有决断。反正都是我大房的血脉,多看顾些吧。”
“父亲,静海自然省得。”
“那行吧,你自去忙去吧,站在这里一家人都不自在。吾儿你现在是大官了,心中自有分寸。”
“父亲,母亲那静海告退。”
“嗯,去吧,等会儿给你房中送几个伺候的丫头,都是宗族里挑选出来可信的人,多些人在身边照顾周全些。”郑钱氏忙又嘱咐了一句。
郑国辉深施一礼,恭敬的回答道;“多谢母亲大人,那我告退了。”
一直到郑国辉离开,那种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才悄然消失,老爷郑守仁身边的几个妇人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在她们脸上,依然满是心有余悸的神色。
郑国耀和郑国泰两人方才还在嬉笑,现在苦着脸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郑国辉说了
后宅之中有人乱嚼舌头根子,说什么下南洋之事,郑国光都有所耳闻,这是三令五申禁止的事情。
以前就算了,若是今后再犯坏了郑氏宗族的大事,那么家法伺候,绝不容情。
若是哪个仆役下人敢乱嚼舌头根子,立马乱棍打死,丢进乱葬岗中喂野狗。
这话说的他们后脊梁发寒,老爷郑守仁自己也泄露过,所以苦笑一下,看着一众妻妾子女,嘱咐说道;
“听到了没有?
你们这大哥说话可不是玩儿的,那是真要死人的事,我劝你们还是把嘴闭紧了好。
静海发起脾气来,老爷我也不敢劝呐。
府里的仆役下人也再交代一番,千万不能落到这个小阎王爷手上,他的事情一句都不能乱传。
唉……这孩子怎生如此绝情。
算了,老爷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这许多事情,只求你们不要往小阎王爷的刀上去撞,脑袋掉了是绝计接不回来。
行吧?我和你们娘亲累了,大家伙也都散了吧。”
一众人等立刻做了卷堂大散,几个弟弟妹妹原本就畏惧这个大哥,如今更是打心里就害怕,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老四郑国耀不敢反抗,跟着哭哭啼啼的亲生娘亲去准备了。
眼看着快过年了,过完元宵节就是3月份,掐指算算也没多长时间。
这一去经年,不知道啥时候让回来?
必要多做几件棉衣带上,再加上棉被和其他物什,还是早早做准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