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收获是无比巨大,动辄掳掠数万土著妇女,这可是上百万两白银的收获,典型的以小博大。
还有强占的大量土地,以军垦形式佃租给华人移民耕种,往往需要五六年才能还清欠款,每年还要上缴六成的赋税。
这都是实打实的粮食,也是可以当钱使的好东西,建设城市,驱使苦役犯修建道路,桥梁,水库,水渠,修筑房屋,码头,要塞,开矿烧窑,这都离不开粮食。
有了足够的粮食,这一套殖民政策就能运转开来。
话题再回到殖民经济学上来
组织大船队南下时,只有郑国辉有雄厚的本钱能购买大量物资,比如油盐糖醋茶,针头线脑,铁器农具,布匹和粮食种子等等。
到了南洋以后,转个手通通卖给了这些一无所有的华人移民,价格翻了两三倍甚至四五倍,这个生意做的爽不爽?
而且没有存货,到了地头就清空。
大船队放下移民之后,装载本地演练出来的铜锭,铁锭,还有各种纯白大理石,天然纹花岗岩,珍奇的贝壳,各种香料,一些不值钱的热带水果迅速返回神州大陆。
到了那边,又能卖个好价钱。
这部分的赊欠账目,就连兵卒都忍不住要买,一趟就是大几十万两白银,两趟就是一百四五十万两白银的销售额,利润占了七成以上。
安置在乡村的华人移民,只要偿还清了赊欠的款项,就能在村子里免费得到一块地皮。
可城市不同
市政厅组织建设的大片新宅子,主要都是有消费能力的官兵们购买,这让他们不但把赏赐的银子花完,而且多多少少背上一大笔债。
那些立功有能力的华人移民,即便在大大小小的战争中发了一笔财,最后还是要贡献给市政厅,搞不好又背上一身债。
这些钱转来转去,又回到殖民政府的手中,所付出的不过是不花钱占领的城市,驱赶着苦役建造的房屋。
由此产生的债务,又高达上百万两白银。
除了这些业务之外,南洋钱庄还展开“联保贷款业务”,金额最高可达300两纹银。
所谓的“联保贷款业务”,就是移民新村中的每一组12户(每一个华人移民男丁算一户,12户为一组。)共同担保,从南洋钱庄贷出银子来。
可以开设磨油坊,碾米坊,豆腐坊,砖窑,烘干窑,木材厂或铁匠铺等等营生,以增加收入。
这种贷款的利息9~10%不等,是临近城市的村庄中,较为普遍开展的信贷业务,有钱大家一起赚,要赔一起赔。
通过种种的方式,南洋钱庄的信贷余额已经膨胀到1300余万两白银,年收益百万两白银以上。
这还仅仅是南洋钱庄,目前5万余人的规模。
若这样的数字扩大十倍,那赚到的就是金山银山,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这就是殖民的暴利,最基础的粮食能够维持运转,让所有人都不饿肚子,这套殖民经济学就能运转下去。
城市规模迅速膨胀,财富也以惊人的速度在增加,积累起更为深厚的底蕴。
这一切
是在极大损害南洋土著利益的情况下,依靠郑国辉手中的武装力量做保障,每一份积累都蕴含着血和泪,开始的野蛮殖民扩张。
郑国辉起步迟了,那就要采取非常政策奋起直追,只能拿土著人做垫脚石了。
没有原因,孱弱就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