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郑国辉摆下了接风宴,为风尘仆仆归来的李鹤章接风洗尘,几位心腹坐在酒桌下首相陪,场面极为融洽。
计有江宁府防守尉郑守业(四叔),郑国泰,郑家良,郑鑫,还有原江南提督福珠洪阿的幕僚师爷方为善,李经会,李经济几人。
郑守业(四叔)这个江宁府防守尉,实质上就是代郑国辉坐镇大本营,作用相当于电话机,忠实的执行将军大人的命令。
郑国泰等一众幕僚,如今都归属于李鹤章手下,当然要多亲近亲近。
如今的幕僚队伍愈发扩大,李氏一族下一代李经会,李经济等人也加入了进来,共为筹谋大事,这暂且不提。
原江南提督福珠洪阿的幕僚师爷方为善,自从主子丧命于捻匪之手,他便一心想跟着郑国辉将军。
所以,卷了江南提督府现存的田产房契,都是金陵城内几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子,通通呈送给将军大人做“投名状”。
这些位置极好的商铺也好,几进的大宅子也罢,
郑国辉将军可以拿,江南提督福珠洪阿可以拿,但放在方为善的手中,那就是烫手山芋,绝对是要命的玩意儿。
方为善区区一个文弱书生,既无兵权,又无官职在身,拿什么护住这些金贵的东西?
他倒是想的明白,索性卷包全送给了将军大人,总价值超过八万余两白银,当真是一笔横财。
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接纳为心腹。
酒桌上
郑国辉端起酒杯笑着说道;“这第一杯酒,为仙侪兄洗尘,庆幸能够得到仙侪兄襄助,从此高枕无忧矣。”
“将军大人,您这是想要把我当成牛马来使啊。万请不能高枕无忧,诸事先拿出条陈来,我等方好照葫芦画瓢。”李鹤章也开了个玩笑,活跃酒桌上的气氛。
这话也只有他敢说,别人断断不行。
李鹤章毕竟曾是正四品的甘肃道台,担任此品衔的职务长达三年,只不过被曾国藩借调到湖南剿匪而已,未赴原任。
剿匪期间,总管数万湘军粮草后勤调度,这份官场的浩然气质是假不了的,言谈举止尽显贵重。
这一点上,其他人都远远弗如。
郑国辉洒然一笑,说道;“仙侪兄着实冤枉本官了,一旦本官率军南下数月之久,这里一切都依赖仙侪兄居中调度,妥为应付,本官是想早早进入状态呀!”
“将军大人总要划下章程来,我等方知行事。”
“这个不急,且待闲暇时再叙。”
“那么今日就承蒙将军大人厚爱,我等尽情吃喝就是,这第二杯酒我敬诸位同僚,务请戮力同心,不负将军大人重托,仙侪先干为敬。”
说着,李鹤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笑着环视众人。
其他人不敢怠慢,纷纷端起酒杯仰头喝下,相继说道;
“李先生但有吩咐,我等无有不遵。”
“李先生请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方为善由衷钦佩。”
“能与先生共事,我等荣幸之至也,尚请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