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河岸两边排枪声不断,喊杀声此起彼伏,双方血战成一团,混乱不堪。
就是这个时候……
郑国辉瞅准了时机,他早就看到这个络腮胡子的匪首不爽了。
立刻率领身边的几名亲兵闪出船舱,一字排开站好后命令道;“看见河岸上那個骑马络腮胡子大汉吗?就是挥着刀大喊的那厮,所有人举枪瞄准!”
“瞄准了吗?”
“瞄准了大人。”
“不准说话,屏息瞄准,开火!”郑国辉一声令下,耳边立刻传来爆豆子般的四声清脆枪响,伴随着浓浓的硝烟升起。
双方距离只有四五十米,只见那个骑马大汉身形一震,目光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去。
胸腹处已经连中两弹,被凿开了触目惊心的血洞,鲜血汩汩而出,浸湿了衣襟。
郑国辉见状大喜,他也平心静气举起枪,瞄准后一枪击发,又补了一枪。
“啪……”的一声清脆枪响过后
这个络腮胡子的骑马大汉身形再次猛的一震,这一发子弹打在他的左胸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其掀翻下马。
“成了……”
郑国辉放下手中的步枪,满脸喜色,随即被郑贵等几名亲兵连拖带拽的推进了船舱里。
蜂拥而来的捻匪们数量极多,这时成了船上最好的靶子,火枪手一轮密集的齐射,就能清空一大片。
短短几分钟
运河右岸边已经被横七竖八的尸体布满,殷红的血水流淌出来,染红了半边河面。
即便如此,依然有很多悍不畏死的匪徒冲到了搁浅的船边,与船上的官兵厮杀起来。
守在船边的刀盾手挥刀猛砍,越来越多的捻匪前赴后继的冲杀,搁浅在岸边的船头尸体堆的老高,直接铺倒了船边上。
这艘船上仅有二十多名官兵,在数倍于己的匪徒冲击下终于失守。
更多的匪徒冲上了舱面,双方凶狠的厮杀起来,由于地方狭小,更多的匪徒“扑通,扑通”的掉入水中。
承受了最初的猛烈攻击后,船队上的火枪兵用致命的弹雨赢得胜利,终于将亡命冲杀的匪徒击溃,留下大片大片的尸体溃逃了。
其他船上的火枪手随即转过枪口,对准冲上搁浅官船的匪徒猛烈射击,只一轮齐射下去,便瞬间清空了二三十名匪徒。
侥幸生还者见机不妙,纷纷跳船下水逃跑。
此刻这条搁浅的官船上,也只有七人个满身鲜血的官兵摇摇欲坠,他们杀的手都软了,终于扛住了敌人猛烈冲击。
“将军大人命令船队全部冲摊靠岸,所有官兵下船登岸,整队追击,不得有误。”
一声令下
所有的船全部都调转船头,直接冲滩搁浅在右岸上。
船上的官兵纷纷从船头跳下,刀盾手在前,火枪手在后,快步的跑到河堤上开始整队,准备开始大举反击。
血战过后
郑国辉所率领的九艘船上,除去水手外,只余下一百四十余名官兵,另有四十多人伤亡。
而敌人虽然伤亡惨重,却依然有四五百之众。
弃舟登岸后
郑国辉率领着列队而行的官兵,顺着河堤一路前进,火枪手不时的停下,对敌展开齐射,将更多溃逃的匪徒打翻在地。
行走在最前面的刀盾手纷纷补刀,将痛苦嚎叫的敌人一刀结果性命。
前行不远,便看到一人一马倒卧在尸体丛中,正是那个指挥的络腮胡子大汉,此刻早已一命呼呜。
亲兵小队长郑贵连忙上前搜捡,很快,从此人身上掏出了一个布包还有钱袋,双手呈递了上去。
郑国辉看也没看钱袋,而是直接打开了这个布包,里面是两枚金质印章和一个用白旗包裹的黄纸函件。
两枚金质虎头印章中,一个是“卫王李蕴泰”,一个是“神授捻军旗主”字样。
黄纸函件则是一张捻军会盟书,写明某年某月某日,捻军各部会盟云云,各分黄白蓝黑红五旗,各定立旗主某某……某某……
郑国辉拿到手上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真正是大功一件呐。
此战击毙的白旗旗主李蕴泰,系捻军卫王,亦是捻军五旗之一的主力,功劳可不小。
络腮胡子匪首一看就不同寻常,这也是他率军追歼的主要目标,既然达到了目的,那么自然鸣金收兵。
郑国辉命令手下给死尸补刀,然后一一割下首级,捻匪主力可不同于那些流民,首级也是军功。
此战大胜,共毙敌566人,击毙匪首李蕴泰,可谓振奋人心。
从后面的商船分出一艘来,专门运载割下的首级,还有匪首李蕴泰尸体,战死的士卒尸体,受伤者一一得到救治。
官兵们的举动,在河左岸的捻匪简直目眦欲裂,一直站在河岸上挥刀舞枪,大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