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闪而过,目光如刀般的压了下来。
一时间,如山的压力骤至。
而站在一边的湘军将领们更是群情激奋,怒声斥责道;
“九帅的堂下,尔等区区一介武夫竟敢以下犯上,论罪当斩!”
“住口,黄口小儿,帅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九帅大人,此贼万死不足以赎其罪,请斩此人以定军心。”
在这纷纷扰扰之际,郑国辉一脸蔑视的神色,对这些话犹如清风扑面,更是反眼瞪着曾国荃,一把撕开胸襟的衣服,展露满身伤痕大声说道;
“我郑国辉率领桑梓子弟为国征战,出生入死大小百余战,屡次负创而不退,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于国有功,做人无愧于心,苍天可鉴之。
九帅大人有首功是不假,可那也是千千万万将士奋战出来的,非你一人之功。
郑某不才,想问问九帅大人我何罪之有?
你湘军收容屡次反叛降将苗沛霖,此人德行为人所不耻。
白纸黑字,天可鉴之。
怎的……郑某不能说吗?
九帅欲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大不了郑某不穿这五品顶戴,也不受你这腌臜鸟气,率军自回乡里待罪就是。”
“率军自回乡里待罪,你这个五品守备官恐怕还没睡醒吧,想什么好事儿?”江浙巡抚曾国荃气急反笑,一张脸愈发的阴冷可怖。
这个区区蕞尔小官,竟然敢当堂冒犯抚台大人威严,岂容他全身而退?
若都如此,那这大军也不用带了,上官威严丧失殆尽。
此刻的曾国荃心中杀意凛冽,有心要整治郑国辉一番,让其纵不死也要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