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午觉的马修先生被结婚多年的夫人摇醒,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平时脾气还算很好的老婆。
“我的天啊,你这是疯了吗?”
捂着脑袋的硬汉有些压制着起床气,实在不知道又做错了些什么事情。
只是望着妻子手里拿着一条黑色丝袜,一时间有些脸红的表示自己有些累状态不大好还是下次吧。
“干嘛呀?都老夫老妻,马上50岁的人了玩这个。”
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对方却有些不依不饶,嫌弃的把东西扔在一边,大声指责着。
“还装傻呀,这是在你车上找到的,真恶心!”
这种嫌弃的话让马修先生大感冤枉,作为一个加拿大人对自己车辆的爱护可以说就像眼睛一样。
虽然在房车里制造了大女儿,但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一时间正觉得百口莫辩的时候,突然想起前几天的大女儿,似乎把自己的车开出去了,顿时有点头大如斗。
“啊,你说是老大?”
全女士见老公神态不是作伪,算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是随后又面临着更大的问题。
刚刚用手一试丝袜上有些地方已经凝结发硬,在想起那個臭丫头那天确实是穿着去穿着回来的,可那天是高考呀。
两人仔细回想着,那天晚上好像是回来的很晚,可能一直到半夜。现在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只是一直也没让自己发现蛛丝马迹。
“我的天呐,到底是谁?她还是个孩子,那家伙还是人吗?我的女儿还是学生。”
马修先生盘点着老大的社交圈子,盘算着是她的同学还是圈内的男爱豆什么的,这个臭丫头一直不让自己省心,如今更是做的这么过分。
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弄不好家里已经爬满蟑螂了。让自己知道哪个臭小子敢勾引自己还在上学的女儿,非得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硬拳头。
“还不是你教的那一套,倡导天性自由没有错,可她是个女孩子呀。”
全女士从她的荷兰血统开始抱怨到教育,让马修先生颇有些头疼,Somi这个丫头出生到现在也没去过几次荷兰,搞血统论可不是什么正确的事情。
只是自由主义那一套确实是自己早期教育的结果,但是这几年岁数大了在子女教育方面自己也逐渐趋于保守。
可是种下的因果导致似乎让人悔之晚矣,万万没想到十八九岁的年纪就在车里和男的胡来这还是个女生呢,怎么能不让对方看轻了她?这个男人甚至房都舍不得开一间。
“按照加拿大的法律,她也是个成年人了,我不应该过于干涉她的感情生活,不过怎么能在我的车里胡来呢?”
老父亲有些越想越气,甚至想起当时她借用自己的房车,不知道有没有为非作歹。
但夫妻俩即使如此,也没有想过当面去粗暴干涉女儿的情感生活,毕竟一直标榜开明父母,怎么能干这种自毁人设的事情。
再说了这个家伙的性格也是自己养出来的,没有道理对她横加指责,这也是她人生的一部分。
冷静下来的马修先生觉得还是让妻子去提点一下为好,毕竟也是个刚刚成年的女爱豆,这要是爆出去着实也不大好。
本来当了叛忍争议就很大,而Solo女歌手的血条本来就短,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IU。
而且这个家伙行事风格来看有点癫,自己终究还是怕搞出人命,四十几岁当外公也不是很少见,但这个家伙的职业生涯可就完蛋了。
马修先生思来想去像自己这种开明的父亲,南韩还是不多见的,不由得颇为自豪。
等过几天一起去录制节目的时候,自己也要多加提点,女孩子终究是要好好保护自己。
有些烦闷的点上一支烟,突然看到被女儿扔的到处都是的书,自己当然听说过是女儿那个亲故的哥哥写的。
想起那天晚上闺女轻吻那个男人脸颊的画面,骑摩托车的男子,不听话的女儿和愤怒的老登要素简直拉满了。
“金堤的乡下总是……”
随便翻开一页,扑面而来的绝望感让马修先生脑袋都气冒烟了,想想自己的房车让这臭丫头开去胡作非为,恨不得马上锤爆这个混蛋的脑袋。
自己自然是不知道杜马家的故事,也不知道这个小老外即将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无地自容中。
……
崇文堂这个位于京畿道议政府市护国路的大型书店在当地很有名,不过要不是得到了文议长的儿子文锡均的邀请,自己应该也不会到这里来。
自己终于见到了这个高丽大学文学院的社会学学士,与一副怒目金刚长相的父亲不同,这个家伙胖乎乎的给人一种不太机敏的憨厚长相。
带着一副小小的圆框眼镜,与父亲一样庞大而肥胖的身躯,气质上看起来却像是一个IT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