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勾当台公园往东西延伸的定禅寺大道,其名称来源于明治(1868年―1912年)初期之前此地曾有过的定禅寺。
据说这是仙台藩第一代藩主伊达政宗为对东北消灾避祸而设立的寺院。
“说到伊达政宗,最有名大概就是他那个独眼龙的形象了吧,还有把眼睛吞到肚子里的故事。”
“我对战国史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独眼龙伊达政宗的名头。”
女友的话语倒没出乎凃叙的意料,本来女孩就不喜欢了解这些历史,仅有知识估计还是从课本上获得的。
当然两人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要讨论伊达政宗这位战国时的知名人物。
从仙台站赶到这附近,要说这里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大概就是道路两侧的那一排排的榉树了。
从东二番丁通至西侧,四列一百六十六株榉树鳞次栉比,作为具有丰富自然景观的“森林之都”仙台的象征,自然备受人们喜爱。
当下正值深秋时分,大道中央的廊道之中,周遭的盎然绿意早已化为物事濒颓的凋零哀红。
虽说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万物凋零所引发的淡淡哀愁气氛,但在这崇尚“物哀”之美的国度,似乎格外受到了欢迎。
此时此刻,此地就聚集了不少散步拍照的游人。
夕阳时分散步其中,光影变化造就了另一种美。
“真热闹啊……”
“毕竟也很美。”
青年一句感慨似乎也引起了女友的共鸣。
两人时间紧凑,也没有悠哉悠哉散步的闲情逸致。
走马观花漫步在这条七百米的道路上,甚至还能看到著名的意大利雕塑家埃米利奥·葛雷高创作的青铜像。
“可惜就是来得太早了,晚半个月的话,可能还能欣赏到另一番景象。”
名井南不由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乱说,定禅寺通还被用作四季的庆典及大型活动的会场,之前说的「SENDAI光之乐章」便是在这里举办——每逢十二月份,林荫道上设置的LED彩灯柔光照亮了冬天的夜空,展现一個浪漫的空间。
但是凃叙似乎有不同想法。
“我倒觉得此时就挺合适的。毕竟这里一年四季都有不同景象,无论何时来都有意义呢。”
“也对。”
闻言企鹅笑了笑,也不再纠结这件事。
七百米的距离并不算长,很快便走到了尽头。
凃叙掏出手机晃了晃。
“秋天的定禅寺大道也别有一番风味呢,让我给南酱留份美丽的回忆吧。”
“不对哟,叙君。是给我们留份美丽的回忆。”
女孩诉说着的同时,一双如细柳般的柔荑就挂在了青年的臂膀之上,随即整个身子如胶似漆般紧紧贴了上来。
他自上而下看去,只能看到暴露在外那对美眸之中纯净的娇笑之意。
“你说得对,情侣就该有情侣的样子。”
凃叙愣了愣,然后举起了手机。
取景框之内,尽管紧挨着的两人被口罩遮住了大半面容,但似乎依旧能感觉得出被愉悦所笼罩的氛围。
然后下一秒,值得纪念的瞬间直接定格在屏幕之上。
……
其实不止是定禅寺大道,两人接下来要去的几个景点,基本都跟仙台的初代藩主伊达政宗有关。
仙台城自不必说,本就是伊达政宗建造的藩属城郭,可以说就是他的大本营。
仙台城被霓虹城郭协会认定为「霓虹百大名城」之一,不过由于遭受空袭摧残,如今只剩下石垣城墙以及修复过的侧防御塔「脇橹」了。
乘坐公共交通抵达这座于1602年建立的城郭,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供市民登高远眺的公园了。
从博物馆不远处开始往上爬,在起点处能看到鲁迅的纪念雕像。
凃叙这时才想起鲁迅似乎是曾在此地留学的事情。
在这里看到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又见女友似乎不怎么了解,便趁势给女友科普起来。
“1904年,23岁的鲁迅先生进入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医。留学仙台期间,他先后经历了“匿名信事件”与“幻灯片事件”,这两件事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他弃医从文思想的转变。在仙台,他曾留下了许多回忆,并据此写出了著名的散文《藤野先生》。”
“原来如此……”
不过这也只是登高的小插曲,拜会了这位大文豪之后,两人便继续前进了。
仙台遗迹以顶端的展望台而闻名,能够将仙台市区街景一览无遗,恰好今天天朗气清,可以从本丸迹看到仙台市中心、甚至是西北边市郊的仙台观音像都一清二楚。
能多看一处景点,倒是意外赚到了。
顺便一提,著名的伊达政宗骑马铜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