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镰刀划过,穿透了空气,带起一片尖戾的呼啸。
飞段手持三角镰不断的发起进攻,其力甚大,其势甚伟,厚重的三角镰在他手上舞的轻飘飘的,一时之间刀影遍布,威势无双。
他面色亢奋,透露着一股毫不掩饰的癫狂气,镰刀舞动,带着磅礴大力,只攻不守,刀身所过之处,只留于空气的阵阵哀鸣。
进攻、进攻、进攻,似乎在飞段的思想中就没有后退这一选项,他的对敌思路只有两点。
一是威猛,毫无保留的威猛,能用多大劲就用多大劲,能攻多快就攻多快,能打多狠就打多狠,只要能用的出,最好带上全身的力。
二是无畏,飞段一旦进攻就混不要命,他只进攻不防守,追求以命换命,以伤换伤,哪怕对方砍他的脑袋他只是向着对方的脑袋砍去,一招一式之中显得血腥异常。
这样的思路和招式,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舒云也没见过。
这确实是一种有用的对战思路,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如此不要命的攻击方式确实会先声夺人,气势一起就能占据战场的主动,往往就能够压制住对手。
但是这样的招式却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的,特别是在自身的体术修行并不到家的情况下。
没错,在舒云的视野中对方的体术修行很不到家,虽然其身躯坚韧,力大无穷,身躯强度完全产生了蜕变跨入了影级的门槛,但是他的修为太差了。
战斗思维差、招式的理解差、对身体的把握更是差,他就像是一个充了气的气球,轻飘飘的。
他这身实力是意外得来的,自身的修行完全配不上这身实力,哪怕对方用着悍不畏死、以命换命的打法,也没有给舒云造成多大的压力。
勇气抹平不了实力的差距,如果只是不要命就能无视境界的巨大差距的话,那么修行的意义又在哪里?忍界不要命的人多了,可是该打不过的时候不还是打不过。
舒云挥动着幽光阻挡着对方的攻击,每一击都击打在对方的薄弱处卡住对方的后续攻击,和舒云对战飞段只感觉难受异常,有种便秘的烦躁感,他的招式每每都被中断,刀挥不过去,力用不下去,越打就越憋屈。
飞段只感觉自己的所有招式都被看穿,自己的一招一式都在对方的预料之内,虽然是他在进攻但是战斗的节奏从来都没在他的手里。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他的气势再盛,再悍不畏死也没有什么意义,攻击都打不出去,连对方人都摸不到,凶又有什么用,飞段打着打着打着血气上涌,他都给自己打生气了。
生不生气不关舒云的事情,现在的他只觉得疑惑,到了这个时候只要是人都知道对方和自己于体术上的巨大差距,聪明的人都会想着扬长避短,拉开距离用忍术攻击。
可惜对方似乎是个不聪明的,到了现在还是提着把镰刀向着舒云攻击。
对方怎么不用忍术?是不想用吗?看着对方的样子舒云疑惑的想着。
舒云正在疑惑,殊不知被舒云打上不太聪明标签的飞段心里也在着急,他是蒙子却又不是一个傻子,哪怕再迟钝他也知道自己可能在体术的修行上和对方有一点点差距,想要靠着体术战胜对方是不可能了,这个时候应该拉开距离用忍术对敌最好。
可惜的是,他于忍术上的造诣却是比体术更低,现在用出来能不能对敌不好说,能让对方嘲笑却是肯定的,难道他还能指望着笑死对面不成?
没办法这就是小忍村的悲哀,他之前是汤隐村的忍者,这座以旅游和温泉闻名忍界的国家并没有多少的战力,过久的和平让他们安于现状甚至忘却了战争,忘却战争的村子就是汤忍村的别名。
这样的村子能有什么战力,村子里有没有像样的上忍都不一定,忍术更是没多少,就是因为受不了这样安逸的环境飞段才叛逃的,加入了杀戮浓厚的邪神教派。
可惜的是,邪神教派的研究方向很独特,他们也没有什么常规忍术,倒是有着许多奇奇怪怪的有别于一般忍术的东西。
飞段倒是在这里面学了一手诡异的诅咒术,但是现在却没有施术的条件,这怎么能让他不急?
于是他越发愤怒了,提着镰刀想要在舒云身上划开一道口子,夺取他的鲜血,咒杀他的生命,可惜这样急促的攻击甚至还没有一开始的攻击对舒云的威胁大。
舒云挥动幽光随手就荡开了对方的攻击,他终于确定了,获得了整个邪神教派遗泽的对方除了身躯奇特以外也没有多少的特殊能力。
不过舒云也不觉得失望,因为对方的存在就是一个特别的东西,他还清楚的记得对方被穿心不死的景象。
是时候结束这场对局了,舒云晃动幽光,有条条虚影闪过,梨花盛开,是刀气的集结,美丽而致命。
刀光飘散,破开了飞段的防御,斩断了飞段的头颅,很好的刀光,使得飞段头颅飞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