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从心说完,一跺脚站起身来,索性去了庙外,捡起采药工具上了山。
她还有一堆事儿要忙活,一堆要紧的计划要完成,哪有耐心伺候这位臭脾气又莫名其妙的小祖宗?!
不上药?
拉倒!
总归他已经吃下了消炎药,应该会好一些。
罢了,谁爱管他似的。
辛遇僵坐了一会儿,低头看着一堆药物发呆。
半晌,他默默解开了上衣,脱下,露出了细白肤色和又薄又韧的肌肉。
当然,最醒目的还是那些横七竖八、触目惊心、结了痂又或依旧泛着血色的伤口。
可想而知,他在那一晚的深山里经历了些什么。
只是……辛遇皱眉。
这一堆药,该怎么用啊。
刚才宜从心给他脸上上药时,他只顾着深呼吸安抚乱跳的小心脏,以及用力压抑破被子底下……不由自主的身体反应,哪看见她用的是哪一瓶药?
他挑来挑去,盲选了一瓶写着“双氧水”的瓶子,夹了一团棉球沾上药水,试着往胳膊上的一处伤口擦去。
“咝——”
他一下子没忍住,抽痛出声。
怎么这么疼?!
刚才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感觉?
难道是用错药了?
辛遇紧抿着嘴巴,这瓶不对劲,他打算换另一瓶药水试试。
忽而,一个高大身影笼罩住了他。
辛遇抬头,是老头。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想起宜从心的警告,又默默地闭上了嘴。
只见老头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药品和纱布沉默了一会儿,接过了辛遇手中的棉球夹子。
宜从心带着一背篓的草药回来时,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她不仅又挖到了七叶一枝花和一些铁皮石斛,还逮到了一只又肥又大的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