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清使劲晃了晃头,压住心里被教唆上来的杀意,冷着声音开口,“先看看这个,我有点思路了。”
月寻竹应了声,随即将沈有清随手放在地上的泛黄竹简拿起来。
谢长亭和景凉找了一圈,暂时没发现什么就过来了。
沈有清将腿上的那些资料拿起来递给俩人。
谢长亭和景凉接过资料翻看起来。
月寻竹将看完的竹简递给一边的谢长亭,担心的目光看着沈有清。
沈有清歪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我这个身份是乔二小姐。”
月寻竹应了声。
“乔二小姐嫁到君家是为了冲喜,君宿的身体并不好。”沈有清看着月寻竹,“还有一個消息,这位乔二小姐从小体弱多病。”
谢长亭似乎猜到沈有清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
有乔二小姐,自然还有乔大小姐,体弱多病的乔二小姐被嫁过来冲喜……
“这位乔二小姐是乔家推出来的弃子?”谢长亭问。
沈有清朝谢长亭露出个赞赏的眼神。
不愧是谢少主!
“还有呢?”谢长亭问了句,随后将手里看完的资料递给景凉。
沈有清抬手落在月寻竹肩上,撑着他的肩膀借力站起来。
“我们会来秘境是为了查探秋子村的未解之谜。”清丽动听的声音理智又冷静,“两口棺椁里的尸骸到底是什么身份,秋子村的村民到底为何一夕之间全死了,秋子村和魔界有什么勾结。”
站在那的沈有清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自信,这不禁叫人感到踏实可靠。
景凉也不看资料了,他抬头看着沈有清。
她会这么说,绝对是查到了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
沈有清低眸看着这三人,“还有,棺椁上的符纹到底是什么。”
随着清丽动听的声音落下,屋内寂静得过分。
三人没有回答沈有清的问题,而是认真思考着这些问题。
沈有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不丁抛出一击重磅消息,“假设,那个阵法的作用是复活棺椁内的尸骸呢?”
三人猛地看向沈有清。
月寻竹反应极快,他似乎是碰到什么真相了,“衿衿,这绝对不是假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有清点了点头。
谢长亭和景凉不由得看了一眼月寻竹。
他这也太了解了吧!
“自我昨晚进入这间主屋,我忽然听到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声音。”沈有清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身上贴朱砂黄纸符箓。
“那道声音一直催我去杀了君宿,夺取他的生命,占据君家。”沈有清往自己脑门上也贴了一张符箓。
三人见状嘴角微微一抽,担心之余又觉得好笑。
“那道声音想操控我。”沈有清思索着说,“她一直告诉我,‘我’体弱多病,要‘我’不择手段的活下去,杀人夺命不是什么正派做法。”
“这倒是和棺椁的情况对上了。”景凉看着沈有清,一边思索一边说,“或许你的推断不无道理。”
月寻竹担心的看着沈有清。
“若按照这个推断,那君宿就至关重要了。”谢长亭看着这几人,“这位君宿身上绝对大有问题。”
“要不我再去揍他一顿逼问逼问?”沈有清提议道。
三人:……
他们就蛮好奇的,君宿为什么会带着沈有清去张家赴宴?
难道是被揍出感情了?
“衿衿,就目前这个情况,君宿罪不至死。”月寻竹伸手拉住沈有清的袖子,以防她真去揍人。
沈有清‘哦’了一声,看上去很是失落。
景凉脑子里的思绪就像是一团乱麻,最后他提议道,“三师兄对符纹了解颇为广泛,或许他有查到什么。”
一下子知道了太多消息,他抽丝剥茧找出头绪。
如果可以知道那符纹到底是什么,说不定真能抓住头绪!
“这倒也不急,明天再问。”沈有清说。
景凉看着浑身贴满符箓的姑娘,担心道,“倒是你,你这个情况……”
“我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吗?”沈有清反问了句。
景凉毫不犹豫的开口,“不是。”
他任人宰割沈有清都不会任人宰割!
“先解决张家。”沈有清开口,“时间有的是,我陪她玩玩就是。”
月寻竹站起身说,“我留在君家陪你吧。”
比起其他人,他更不放心衿衿。
沈有清理智开口,“两个疗愈师在一处,若沈却邻他们那边出现问题怎么办?”
谢长亭看了眼另外一位脆皮丹师,开口提议,“不若让长宴过来?”
月寻竹看了眼谢长亭,倒也没拆穿他那点